('舒缓的大提琴音下,谈话的众人不停张合的嘴仿佛也变慢了,那朵和衣服配套的黑金牡丹花一路滚到了一双皮鞋前,然后被那人捏在手中,苍白修长的指骨间夹着花朵根茎,轻轻地晃了晃,仿佛在逗弄着这个不小心提前跑进圈子里的小猎物,蒋任汀漫不经心的捏着牡丹花,细长的眼盯着面前直到他肩膀处的男生,从这个角度,他可以轻松的看到被金线绕了一圈的脖颈上细密的汗液。太娇气了。蒋任汀垂着眼皮想。对平常人来说几步的距离,对于他,却需要小跑几步,还出了汗。明明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还要穿那么细的高跟鞋,脚腕似乎在这几步路中被磨了一道印子,蒋任汀摩挲着手中的花茎,他想触摸一下,那里是否可怜的肿着,他想知道,看起来那么娇贵的人,会不会被碰一下就疼的掉眼泪,说不定还会向始作俑者怀里钻。手腕被人放肆的握住,蒋任汀没什么神色的看向姚奴,把牡丹花凑近他的唇,磨了磨。“这是你的?小东西?”姚奴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说花还是说自己,依旧努力的掂脚,两只手都扒上了面前人的手腕,下巴直接埋进了他的手掌里,湿乎乎的,像一团被雨水打湿毛发,可怜巴巴的兔子。“是我的花,给我。”蒋任汀挑了下眉,把另一条手臂缓缓抬高,指尖蹭了蹭他的下唇肉,又软又凉,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点奇怪的笑意。“嗯,但对别人要东西,要说请。”“家里人没教过你么?”姚奴想了想,有些疑惑的抬眼看他。“请给我花。”蒋任汀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乖,正要放下手。“你以为我会这样说?”第18章一身艳丽袍子的少年挪开下巴,上挑的眼尾透着恶劣和戏谑,趁他愣神,踮着脚,抬手从他掌心里拽下了花,毫不留恋的扔在地砖上,精巧的小细跟踩上去,大概是力气不够,薄薄的纯金打造的花瓣也没有被踩扁,反而自己被硌到了脚,有点委屈的红了红眼睛,少年抿着唇扭过头,章禾炀早已经在后边站着了,见他看过来,熟练的上前搂过他的腰,把他抱在臂弯里,用手揉着他有些发红的脚后跟。“哥哥,怎么了?”“把它捡起来。”章禾炀顺从的蹲下去捡起那朵前几分钟还被怀里人玩的牡丹花。“放进那个杯子里。”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发现那个杯子就是蒋任汀刚刚拿着的那杯香槟。细细的花茎淹没进酒水里,剩下的花瓣孤零零的堆在杯口处。“我看你挺喜欢它的,现在它是你的了。”少年笑弯了眼,黑黝黝的眼底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红红的嘴一张一合。“让我说请的人,还没出生呢。”“你算什么东西?”这边的空气有些凝固,周遭谈话的人群渐渐地没了声音,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良久。蒋任汀端起那杯香槟,在周围人震惊的眼神下,凑在唇边抿了一口,喉结缓慢的吞咽着,笑容黏腻,细长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姚奴,像一条冷冰冰的蛇。“我们会再见的。”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蒋远黥有些气急败坏的站在车前,不停的瞥一旁慢条斯理的在整理领带的蒋任汀,他的膝盖还是有些疼,原本的计划也泡了汤,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蒋任汀为什么要喝一口那杯酒,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侮辱,对整个蒋家的侮辱,他却还是喝了。“哥,你为什么……”蒋远黥磕磕巴巴的开了个口,却看见蒋任汀正低着头嗅着手掌,一副痴迷样子,整个人仿佛都洋溢着无法形容的快乐,顿时后背发毛。“他可真香。”一声喟叹。被尾气熏了一脸的蒋远黥在冷风里僵成了一根木头,他不知道蒋任汀最后那句话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毕竟他从来没有成功揣测过他的心思。“好想吃掉他。”十几岁的男生已经有了同龄人羡慕的身形,即便穿上严谨的西服,游走在上层社会,也只不过是掩盖了一点他骨子里那份非人的因素,这一切只不过是给他挂上了一层人皮,面容苍白俊美的少年冷冷淡淡的舔着掌心,舌尖猩红,眼底是愉悦的,说要吃掉那个牡丹花一样的男孩。这场小插曲在姚奴的努力下,从把蒋家的地皮收回四分之一改成了一声警告,章家人记得,那天章慎远动了很大的怒火,书房里静得有些可怕,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笔记本上正在视频会议,房门打开一条缝,那个金贵娇气的少年换了身水银色的丝绸吊带长裙,小步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堆在锁骨下方,黑色的发丝紧紧贴着皮肉,那个黑色的纹身被遮盖了一点,他跷着腿坐在黑着脸的章慎远腿上,裙子一侧开的叉有些高,黑色的蛇身带着细密的鳞片缠绕在雪白的大腿上,懒洋洋的举起一颗车厘子开始啃,像一条歇息在礁石上的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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