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察觉到现在的氛围有些异样,他看了看笔记本里个个面色紧张的人,扭过脸,想把手中的车厘子给他吃,结果又不小心蹭了他一下,男人冷白的下巴上带了点颜色,显得有些滑稽。此刻却没人敢笑。索性章慎远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迁怒于他爱的孩子,他低声哄人。“爸爸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宝宝先回房间。”素白的指尖擦了擦他下巴上的汁水,姚奴抿着嘴舔了下指腹,软趴趴的靠在他肩膀处,小声问。“爸爸,我可以养一只狗吗?”“哦?要养什么样的?”“要养一只敢吃牡丹花的。”章慎远垂着眼,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腿上一派天真的他,他仿佛在此刻变成了一条真正的人鱼,自己变成了一个海上的水手,他滑的抓不住,美丽的面孔却还是迷惑了自己的灵魂,最终章慎远还是松了口。“当然可以,但那些东西刚开始都是不听话的,如果它要反咬你一口,该怎么办呢?”“那就拔光它的牙,不听主人的话,不是乖狗狗。”“嗯,爸爸也是这样想的。”偌大的书房里,一身休闲家居服的男人褪去了平日里上位者的傲慢,笑容里带着罕见的温柔,腿上的少年脸白如雪,唇殷红,困乎乎的眯着眼趴在男人怀里,像个被娇养坏的情儿。于是,战战兢兢的蒋家人,等来等去,只等到一声警告,虽然很奇怪,不像是章慎远的作风,但还是松了口气,起码一时半会儿不至于资金链大动荡。第19章除夕夜那天,市中心的喧嚣仿佛也传到了这栋寂静的宅子里,下人们早早就起来收拾,章家本来没有贴福字的习俗,自从姚奴说了句那个好看,往后的每一年,家中的每一扇门上都贴着。三楼的卧房门还紧紧关着,铺满了绒毛毯子的地上落了一地各种样式的吊带裙,零零碎碎的珠宝首饰夹在其中,巨大的奶油色床幔下跪坐或者站着四个男人,一双大手正拿着一条金色的项链往那白生生的后颈上扣,有些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想要爬走,腰却被另一只手掐着,腿根也被一根纯金的细绳勒着,周围的软肉有些往外嘟着,动弹不得,姚奴呜呜咽咽的把脸往坐在床沿上的章寒司手里藏,耳边的发丝湿乎乎的贴着泛红的皮肤。“大哥救…呜。”胯骨下方再次被绕上两根细绳,紧紧勒着腰胯,在尾骨处打了个结,有些糙的触感磨的那处皮肉发痒,腰控制不住的往下塌,一屁股坐在了底下的手掌上,烫的他哭湿了一张脸。“三丰好讨厌,不要…绳子,嗝。”“四儿不要摸我的脚……”章寒司伸手擦干净他的脸,从旁边糖盒里拿过一颗软糖,凑到他唇边,上面酸甜的粉被舌尖一点点卷走,脸哭的粉白,像个软桃子,一掐一手水。微小的抽噎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很久,房门才被打开,老管家候在门口许久,见人出来了,低声汇报。“先生,姚家的那位大少爷前来拜访。”楼下客厅内的地毯换了个枣红色的,绣着烫金色的纹路,红木沙发上端坐着一位穿着高领打底衫的年轻男人,他拥有一双像大海一样温柔的浅蓝色眼睛,五官带着一些西方人的深邃,整个人透着儒雅随和。“好久不见,章先生。”姚衿笑眯眯的站起身,朝他伸出一只手。章慎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碰那只手,越过去,坐在主位上,有些嘲讽的开口。“的确好久不见,上次还是在某个深山老林里。”往事被毫不留情的撕开,摆在明面上,姚衿嘴角的笑容淡了点,他沉默下来,摸着大拇指上的骨戒,轻声道。“你们章家人还真是说不通,那件事是由我父亲一手策划,我可是很喜欢他的,能够成为他的哥哥,我很荣幸。”“所以,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理由一直在拒绝我见他。”他抬眼看过去,扯出一个怪异的笑。“难道你们害怕,他见了我,会想起来我对他的好,会想起来我才是他真正的哥哥,因此逃离你们编织的谎言。”“我那个宝贝的弟弟,自小就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某些性质,可惜我那个糊涂的父亲晕了头,你……”“这些话你不用对我说,他就在你身后。”章慎远端着咖啡,苍白的指尖捏着银勺柄,不急不缓的搅着。侃侃而谈的姚衿却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鸡,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整理,转过了身,一身艳红旗袍的少年光着脚站在身后,白腻的脚背上盘绕着青色的脉络,一看就没走过几步路,又薄又白的眼皮有些泛着红,下垂的眼睫湿乎乎的,眼尾滑出一条猩红的线,细白的脖颈上坠着条金色的蛇骨链,浓黑色的纹身几乎爬满了那半边肩膀,他早已不是姚衿记忆里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孩子,在浓雾蒙蒙的深山里抖着身子昏迷在自己怀里,如今站在面前的,是被几个男人用金钱和宠爱娇养而成的艳而腐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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