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顺手反锁了房门,跟进来故作轻松地问:“要喝杯红酒吗?”东方泽想尽量表现得镇定一些,只是还是无法做到平时那般从容,有些僵硬地摇了下头,低声道:“我去冲个澡。”快步走进主卫的洗漱间。等他洗完,终于鼓足勇气出来时,房间里并没有秦正的影子——旁边客卫里传出冲洗声,想是秦正也在洗澡。东方泽轻轻松了口气,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秦正,说不清自己现在是紧张、还是窘迫,是该用力表现得轻松、还是装成随意的洒脱,哪一种是正常的、该有的反应?还是可以让秦正看到真实的、张慌无措、甚至羞涩到无地自容的自己?尤其看到卧室正中那张超级宽大的床,他不觉拉紧浴袍,思维直奔记忆中上一次的画面,令他愈发手足无措、无法直视的画面。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在身前将他搂住,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想什么呢?”秦正的声音温柔地从耳边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气息,说不出的温柔与亲昵。东方泽低着头,抿紧嘴唇,没有说话。这个拥抱是温柔的、包容的,松松地看似不甚着力,却将他整个包住,毫不牵强、毫无顾忌,理所当然地呵护。秦正开始吻他的耳朵、他的脖颈、他侧面的下颌线,近近的呼吸让他紧张、又让他沉迷,他知道这是秦正对他的渴望,是秦正用来表达爱的方式。他曾经抵触过,但是现在,他要自己努力去适应,因为他理解,这是两个人关系中最亲密的一种相处,从身体、到心理,不会有比这更亲密的相处……他屏住呼吸,承受着来自秦正的这种亲密。他的温顺让秦正的动作大胆起来,秦正一把将他横着抱起,端端正正地摆在大床的正中央,双手扶正他的头,从他的头顶开始向下吻起……东方泽紧张地闭上眼睛,忍耐着说:“别……时间太长,我明天中午有会。”秦正含住他的嘴唇,含糊道:“好,我们马上开始……”接着,他立刻就后悔了!刚刚在车里,他虽然气秦正的阴谋诡计和花言巧语,但秦正的心思他完全不知道吗?秦正这样做他意外吗?答案是显然的。如果,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如果这一生都决定交付这人,何必拘泥于这种禁忌,这会不会反而显得自己太矫情?所以,他毅然同意。可是,此刻真实发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心里同意就可以了!他一向对疼痛特别敏感,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的心理对自己身体的改变更敏感,尤其这种改变向着他不知道的方向以强大到他无法跟随的速度和力度,摧毁着、重建着、抚慰着他对于自己的认识和感受,而这感受甚至不再由他自己决定……这种无助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他咬紧的齿缝中强自按下的忍耐里,羞耻感跟着抬头。为什么允许秦正这样对他?他是一个观念传统的人,在以前他绝对无法认同两个人在婚前就发生这种行为,他无法想象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样没有原则、没有底限?可是,这是秦正,所有快乐、清醒、活着的日子里,他都愿意厮守在一起的秦正……可是,为什么这个说要对他好的秦正,可以让折磨他,一直不肯放过他,反复逼迫他在频临极限的疯狂中持续忍耐?他为什么要这样忍受这个人?秦正爱抚着他,那如火一般的热情撩动着他随之战栗,在微微颤动的意识边缘,恍惚传来秦正梦幻一般的诉说:“阿泽……真好……谢谢你……阿泽……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东方泽修长的手指痉挛着攥紧,刚刚在秦正的冲击下已近乎崩溃的身体,哪怕已是忍受的极限,却还要准备着承受下一轮的攻击,因为在意识的明灭之间,有个声音在心底悄悄响起:我也想,对你好一点。慕尼黑郊外一处隐蔽奢华的红酒山庄前庭,马丁在加长奔驰房车前恭候,蓝博稳步走近,上车前问:“你发信息给阿泽了吗?”马丁点头:“是。他没有回复。”蓝博皱眉看了他一眼:“他没事吧?”马丁道:“昨天Zenith喝醉了,但秦正、小陆和陈立都陪着他,不会有事。”蓝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因为下面的会议他必须全力以赴,容不得半点分心。车子快速行驶在城市中心的街道上。经过短暂的休整,周日的街道重又陷入节日的癫狂,奔驰小心地避让着散发着酒气的人群,驶入一处年代久远的白色哥特式建筑,直接穿过裙楼的门廊,进入□□一处幽静而隐蔽的门厅。蓝博下车后,马丁直接驾车离开,转入后面的私用停车场,一刻也不在前厅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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