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其他线索。”吹陌说。锦时涧收回头,两个人迅速开始搜动房间,不过钟医生的房间实在小,能搜的只有书桌抽屉和床。抽屉里翻出来的要么是病情观察记录,要么是一堆手术刀,搜遍了也没瞧见什么线索。倒是吹陌从床垫底下抽出一沓信件来,好几十封,收件人都是钟医生,而寄件人……怪洋气的,落的是英文名——pearl,珍珠。锦时涧靠过去,两人坐在床边拆信件,拆开的第一封信入目便是一手清秀的字,像是女孩子写的。“钟医生,见信如唔,近来我自觉精神大不如从前,入梦醒来时常不在卧房,心中怕是游魂之症,四爷唤我放宽心,我却深感不得劲,这该如何是好?”啊,看样子这是大夫人写的信。锦时涧又拆了几封,无不例外都是病情叙述。直到连拆五六封信后,终于看到不一样的内容,上头不再是寥寥几句,而是长篇大论,他匆匆扫了一眼,被满纸的粉红泡泡撞击得心口疼。节选精华就是:“君不知妾意,妾却时常相思,无以慰藉,心中难耐,提笔剖心以示……”锦时涧转眼去看吹陌,见那乌黑的头发上隐约迸发着绿光,害,可怜的娃。他暗叹着摇摇头,突然瞧见信纸下有一行钟医生的字迹:“世间何人会爱精神病患?”哇,好大一个瓜,她爱他,他不爱她。这时,吃瓜群众被递了一张信纸,是吹陌那边拆的。他狐疑低头,发现这张纸上的字迹显然与大夫人和钟医生的都不同,歪歪扭扭的,话语也比较通俗。“呸!好不要脸,疯女人红杏出墙就罢了,你这医生还道貌岸然给四郎带帽子。奴家真是看不过眼,不日就叫四郎把她给休了,好叫你们狗男女私奔去……”看这语气,看这自称,看这暴脾气,不就是锦时涧名义上的那个娘么?她居然还特意写信骂钟医生?还真是……女中豪杰。看完,手边又被递了长信封,吹陌说:“这是那封信配套的封。”看信封干嘛?锦时涧顺势低头,一看就悟了。这信封上署的名还是pearl,字迹也是大夫人的字,可里头的信怎么就变了呢?究竟是姨娘趁机偷偷换了信件,还是说……大夫人确实患有人格分裂?“还有,看这里。”吹陌指了指背面,锦时涧依言翻动信纸,后头显然是钟医生的字迹:“心不由己,自笑疯癫,吾亦重病也。”噢我的老天爷,幸好锦时涧的高中文言文素养还没丢,居然看懂了,钟医生这是疯狂打脸,爱上大夫人了。没想到翻个信件也能看出连续剧的感觉,牛掰!锦时涧还津津有味地沉溺在追剧的快乐里,突然就被人打断了脑补。“喂,”吹陌把手放在他面前扬了扬,说:“时限快到了,我们得再梳理一次,找出怨气最大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副本应该快结束了,第一次写无限流,很多推理过程都不严谨,宝贝们别带脑子看,图个开心就好啦!碎碎念碎碎念:今天也是扑街小菜鸡啊(疯狂流泪)第10章 二指骨(九)“陌哥你快来看这封信。”锦时涧招手,捏着信纸放在两人脑袋之间。他没等吹陌开始看,就先自己念出来:“少有清醒之时,心中仍是怨恨,可怜我秀儿豆蔻未满却先行而去。白发送黑发,我实在心有不甘,区区天生残肢竟遭此非人对待!奈何我妇道人家,手无缚鸡,恨不得就此死去,化为厉鬼,为我秀儿报仇雪恨。”锦时涧读着读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只好将重心放在破解无轮上:“你说这大夫人不会真的自尽了,化为厉鬼来报仇?”吹陌没说话,动手将信纸翻了一面,果不其然,钟医生在上头留了话:“今全镇之小儿皆残肢,你我大仇将报,莫要再纠缠过去。”所以……锦时涧呼吸一滞,所以钟医生把全镇小孩的手指都、都割了?割掉了,大家就一样了,她的秀儿不再是怪人。锦时涧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整个密室里挂的都是指骨水帘,为什么会凭空冒出来那么多小孩,为什么大多数小孩都冲着钟医生去。至于为什么把指骨磨成粉加入药片中,或许是因为觉得砍下仍不足以解恨,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谁才是最恨罗江水的人?”锦时涧小声嘟囔。其实答案很明显,他能猜到,但却总觉得漏了点什么。吹陌放下信纸,低头看手表,现在离任务结束还有十个小时,他问:“你觉得是大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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