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锦时涧戳他,“你给点反应。”吹陌抬眸,说:“首先,我不叫喂。其次,你怎么知道钟医生不是骗你的?他既然想杀你,编个稀奇古怪的故事降低你的警惕心有何不可?再者,你说大夫人房里的怪香出自于药片,我找着了,一瓶没标签的药瓶里装的全是这些,如果我手里头的香粉罐子是大夫人给姨娘的,那她还真是有闲情雅致,把药片磨成粉送给人家。最后,我说完了。”话语如冰雹般一个接一个砸下来,锦时涧一时间听懵了。许久反应过来,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那耳环呢?怎么解释?我不觉得她俩的关系能好到两姐妹分着戴一对耳环。”吹陌看他执拗的样子忽然失笑,抬指摸了摸他的发顶,道:“我没有驳斥你的观点,相反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我只是在你的观点上提出一些疑问,寻找更多的可能性。”指尖在柔软的银灰色发丝里缓缓穿梭,锦时涧警告似的瞪了吹陌一眼,这次却没有推开,也不知道对方这种揩油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能改改,但看在他说话还算好听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借他摸一小会儿。可惜有些人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完全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地靠在锦时涧的耳边,用气音低声说:“你好乖啊,小宝贝。”靠他喵的,忍不了了!锦时涧猛地一拳打在对方胸口上。“白长一张帅脸,变态男。”锦时涧对着吹陌受痛后狰狞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说。只见对方脸色瞬间暗下来,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态,连退几步又倚靠在墙边。生、生气了?锦时涧探头看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阵寒风忽然袭来,头顶的指骨水帘随之演奏交响曲,叮叮当当的,惹得锦时涧头皮发麻,他赶紧跳下铁床,足尖点地时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张信纸。他捡起来,上头页眉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登时撞入眼睛。“制药配方?敢情钟医生还会自己制药?”锦时涧大惊,然而房间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对面那个站着的丝毫没有半点回应,貌似连呼吸都消失了。嗯……基本可以确定是生气了。气氛莫名尴尬,锦时涧扣着小手,往前走半步,“陌哥?”吹陌头都没抬一下,直接越过对方走向转动门。“诶,你去哪?”这人一走,感觉周遭温度都降下几度,锦时涧瞬间慌了,急忙跟上去。吹陌推开门,淡淡撇下一句:“瘆得慌。”也对,呆在满屋指骨下可不是瘆人?锦时涧拿着信纸赶紧跟上去,眼睛盯着吹陌的脊背,心中腹诽:小气鬼!不就是骂了句变态男么?又不是第一次骂,生个毛线的气。外头的光线果然好,晒得人暖洋洋的,锦时涧把信纸摊在桌面上,招呼吹陌小气鬼一起看。这次,那人倒是没有拒绝,交臂站在椅子旁,与锦时涧隔了十几公分的距离。要知道,放在平时,他早就搂着他一起坐下了。锦时涧说不出心里是啥感觉,就挺不痛快的,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没有搂自己,总之就是说不上来。好吧好吧,请把注意力放在制药配方上!钟医生的字虽然飘逸,但却与传统上许多医生的字大有不同,潦草而不狂野,至少能叫外人看懂。锦时涧目光依次往下扫,前面一大串都是些化学药剂,什么xx素啊什么xx提取物啊,反着三个字,就是“看不懂”。他干脆直接跳过看后面,结果一整个傻眼,后面就更厉害了,全是化学方程式,还有几个六边形构成的结构图。别问,问就是艺术生,选的文科,不认识化学,我真的栓q。吹陌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锦时涧不抱希望地问:“看懂了吗?”“没。”果然,他就知道。下一秒,吹陌就在那一堆化学药剂里指出四个字。锦时涧顺着手指看去,顿时吓到抽搐,嚎道:“指骨粉末?!靠,谁那么变态,在药片里加指骨灰啊?”变态……他好像一不小心又说了这个词,锦时涧讪讪地抬头瞄了吹陌一眼,对方没什么表情。锦时涧:“呃那个,你说他为什么会在药里加这个啊?”“不知道。”……现在吹陌说话都三两个字地往外蹦,俨然化身为高岭之花。锦时涧无语凝噎,可单凭他自己,怕是想破脑袋也做不成任务,索性放低姿态,牺牲自己,把头拱到吹陌面前,用小奶音撒娇:“多说两句呗,陌哥哥。”毛茸茸的发顶小猫似的自主蹭到手里,吹陌心都化成水了,脸上还是强撑着一副高高作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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