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很有耐性:“妻妾成群是不是弃,守一人到白首是不是就是不弃;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是不是弃,同床共枕恩恩爱爱是不是不弃……这些我也回答不了,因为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外公!”
宇文护的诚恳让杨坚有些感动,甚至很想哭,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宇文护说:“我来了也有一会了,想必你们也要吃晚饭了,我就不打搅了。”
一直躲在窗外偷听的杨忠赶紧溜走。宇文护来的书案前:“我有一个方子,我将它写下来,你按照方子抓药就是了。”
宇文护要离开了,杨坚挡在他面前,跪下来:“伽罗这个样子,五日后测影的事情,她是去不了了,到时候肯定有大臣出来为难,希望大冢宰能帮帮伽罗。”
宇文护说:“这个臭丫头是有点本事,可是就是被人们的阿谀奉承给捧坏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无法无天。也时候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宇文护推开杨坚:“你也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做不识时务的蠢事!”
雨就这么断断续续地下着,两天后才停,大冢宰带来的药果然有效,伽罗的烧退了,却还总是嗜睡。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那一天,伽罗还沉睡在病榻上,皇上亲自去探望了,看情况除非是不能亲自主持测影了。
太常所的官员按照伽罗的方法测试,果然象限仪的影子在正午时分就是一个点,伽罗的主张是正确的。
皇上暂时取得了主动,可是如果要改历,就要先到各地去测北极星,定经纬度,然后与各种历法相对比,再找出误差,逐步修改。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究竟该交给谁。宇文毓放眼朝中,一半以上的官职被门阀子弟所垄断,这些人不学无术,尸位素餐,却不能将他们如何。
而一些有点才能的人却多是精通儒道等主流学术的,对于天文历法有研究的却真的不多。
宇文毓想要通过这次改历,收服人心,给自己多争取一些实权,他就不能任用如前朝祖冲之等一心求学术的人。
因为这是一场权谋的较量,大冢宰必然会出手阻挠改历。宇文毓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李昞,可是他却也是绝对不能用的人。
这天宇文毓来尚书房看宇文赟书读的怎么样。宇文赟将今天学的《论语》 的章节背地滚瓜烂熟。
宇文毓听着听着却出了神, 皇上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儿子说:“宇文赟确实有长进了。”宇文毓说:“现如今我儿长大了,也该像你皇叔他们一样到太学去读书。”
自从宇文毓逼死了他的嫡母文皇后之后,就将他的生母叱奴氏接到皇宫中,俸为太后。可是,太后自从移居宫中之后,却突然恶疾缠身。
皇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她召来皇上:“遵循祖制,我本应北上,被送回鲜卑的发源地埋葬。但是我在长安已经生活了四十四年,我不想离开这个过了大半生的地方。皇帝务必将我埋葬在长安的陵寝!”
皇上点头答应了。皇太后说:“文皇后的死与你脱不了关系,前几日文皇后托梦给我,让你好好善待宇文邕,你要时刻牢记!”说完这些皇太后就去世了。
宇文赟进了太学,身边侍奉的奶娘和太监自然是徐妃挑选的了。徐妃见儿子和自己越来越生疏,就下令:奶娘和太监该时刻提醒大皇子,每天给我这个母妃请安。
宇文赟入太学晚,底子差,不受师傅喜欢,也不爱读书,不爱说话,兄弟们也嫌他蠢笨,不怎么搭理他。他生活孤独、无助,不得不时时刻刻仰母妃的鼻息,他努力体会徐妃的喜怒哀乐。
宇文赟渐渐发现:不管自己努不努力,在母妃心里,两个弟弟最重要。每当宇文赟感觉委屈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伽罗。
上次父皇检查的时候,那些答案也是伽罗让我背熟的;伽罗替我在皇后面前告太监的状;伽罗陪我一起聊天。无论醒时梦里,宇文赟满心里都是伽罗。
徐妃有一段日子对宇文赟不管不问了,太监就对宇文赟爱答不理的。在徐妃时而忽略,时而大挑毛病的日子里,宇文赟如履薄冰。大皇子离开长乐宫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接着就生了一场大病。病里,来探望的人不少。一个晚上,皇上来了,见皇后为了这孩子也劳心劳神的。
皇上说:“小孩子,就是孤单了,赶明儿朕让朕的皇弟们来看看赟儿。有几个小哥哥陪他一起玩耍,病就好了。”
宇文赟在太学刚带了五天,卫刺王宇文招成亲了,他要开府建衙,离开太学了。太学里,宇文邕是最大的了。宇文邕激动不已:如果我也和亲了,我就都不必在这里受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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