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杨坚问。“思索人生。”伽罗大言不惭地这样说着,不过杨坚还是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喝着宫廷贡酒,和丈夫一起享受着夜风的吹拂,这对伽罗来说是无比幸福的时刻。不过,没待多长时间就觉得冷了。
伽罗匆忙回到生着炭火的室内,一进屋视线就和《洛神赋图》碰撞在了一起。伽罗走进卧室,伽罗把把床铺得整整齐齐,把暖炉放在被子低下捂热。伽罗一直聚精会神,一丝不苟,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大事。
“回来睡觉吧。”伽罗说。伽罗在二十天前刚搬来这里,虽然现在活蹦乱跳的,可是一个月前还在鬼门关前徘徊。杨坚和往常一样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后钻进了暖和的被窝。伽罗自己却还不想睡,其实现在还早,只不过杨坚早上三更要起床去上早朝。
伽罗剪了剪灯芯,关上卧室的门,坐到榻上,还倒了满满一壶好酒。闻到这浓浓的淳香,伽罗就会有种陶醉感。伽罗生病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还有七八天发高烧,身上跟炭火一样说。一天,伽罗退烧了,还突然醒了,要东西吃,大夫说是回光返照。
杨坚准备好了棺椁,伽罗却突然没有什么大碍了。次日大夫再来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烧了,并且说肝脏和肠胃都没有问题。只是,伽罗的脑子却不大灵光了,前尘往事忘记了不少,常常说些胡话,还把自己当作另一个人。
伽罗忘记了往事,却依然像当初做歌姬的时候离不开酒。杨坚却很看得开,只有伽罗不要整日忧心忡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伽罗的后背感到了某种视线,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盆栽正死死地盯着伽罗。这盆栽是白海棠,是宇文氏送给伽罗乔迁新居贺礼。这盆海棠总让伽罗感觉到具有挑战不应该是示威的感觉。
伽罗狠狠地瞪着白海棠,喝干了杯中的陈酿。伽罗昏昏沉沉得回了卧房,换上睡衣,在杨坚身边睡下了。
杨坚没有睡着,他听着伽罗细微匀称的呼吸,很满足。杨坚的心里突然涌出几分痛心,伽罗,这个可怜的孩子却不知道要为了父母吃多少苦。
伽罗迷迷糊糊中醒来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军官正跪在她床前。伽罗“腾”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房里,身上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家居服。军官赶紧递上自己捂了一夜的热茶,伽罗接过茶杯大口喝起来。
伽罗喝了茶,那军官伸手准备接过茶杯,伽罗突然开口:“你……”伽罗仔细回忆着,昨天自己和那个油腔滑调,装娘娘腔要上船的小子分开之后,正准备到白晋的船前接他,自己的脖颈子突然被人用掌法劈了一下,自己就昏倒了。
伽罗说:“宇文化及,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化及说:“小姐,属下错了,昨天属下下手重了些,小姐一直没有醒过来。大人让属下在这里跪着等小姐醒过来。小姐,辛苦了。”
伽罗说:“还是你辛苦!”说着,看也不看就接过丫头递上的毛巾。伽罗擦了一把脸,宇文化及伸手去等着接毛巾,伽罗瞥了他一眼,一把将毛巾摔向他脸上。宇文化及反应极快,接个正着,动作敏捷潇洒,也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杨韬发誓再也不敢去杨府了。这才第二天总管就派人来要银子,杨韬提心吊胆。幸好爷爷对杨家私塾子弟们的功课抓得紧,早早地就去了私塾。这样一来,他自己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花钱消灾才平息了这件事。
这一天宇文氏也起得很早,她吃过早饭,一直等着杨坚来给她请安,杨坚却迟迟没有出现。宇文氏有些动怒,她很周楚杨坚的亲生母亲还活着,这是不杨抹杀的事实。
要想让杨坚心悦诚服地认自己为母亲,成为自己可操可控的提线木偶,就必须割断他与生母之间的一切联系,让自己的威严深深地烙印在小杨坚的心上,以便于实现对杨坚的长期控制。宇文氏从杨坚入杨府那一天开始就对他实施严格教育。
杨坚进杨府以后,宇文氏不顾骨肉之情,强行切断了杨坚与亲生母亲之间的一切联系,甚至赶走了原来和生母一起生活时候照顾杨坚的一个整姆和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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