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接抬起杨坚,笑声宏伟:“贤弟好久不见了。后来我才收到你的飞鸽,待要赶来贤弟已然攻下咸阳了。”杨坚敛目,一笑,跟着他坐在了下首,抱拳:“不敢,大哥日理万机,本来攻下咸阳小弟就要到新丰跪迎,只是拙荆高烧三天三日实在走不开,故以现在才来拜见大哥。”
“诶!”彭康摆手,目光落在管薄脸上:“这岂是贤弟之过?”却也不再开口,只是擎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杨坚恍然才觉,连忙唤李德林上前:“大哥,这是小弟在长安搜到的帝王将和碧玺,这次特地带来拜见大哥。”
李德林上前,放下锦盒,一一打开。镶缀着无数宝石的帝王将,一打开满室生光。传言是上古黄帝劈斩蚩尤后为镇压魔怪特意所铸,历代天下传言得帝王剑者得天下!彭康捋着段须,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精光,直到李德林打开了第二个宝盒。碧玺。
以和氏璧所造,被奉为:天下所共传之宝!此刻至尊宝物就在他的面前。彭康走下宝座,伸出手。杨坚低下头,双手奉上两个宝物。不能只用赞叹来倾述的工艺,这后面更是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和地位。得天下者得至尊之宝。
彭康昂天长啸:“这天下尽归于我彭氏掌下!”“大王千秋万代,万世无疆!”“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叩拜高呼。杨坚昂起头看着他,凉薄的双唇微微挽起,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
上一世,他私藏帝王将和碧玺,为彭康以五十八万大军打到了川府。今日他双手赠上宝物又如何?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天下终归于他股掌之中,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彭康叫人收到帝王剑和碧玺,亲自上前扶起杨坚,哈哈笑道:“贤弟真是本王的一枚良将,今夜赐宴不醉不归。”杨坚笑道:“大哥赐宴,小弟受之不起,怎敢叨唠?”“你可是本王的大功臣啊!”
彭康大掌一挥:“来啊,赐宴!”营帐内瞬间灯火通明。杨坚等人分批而坐,彭康欲要上主位,管薄拉了拉他的袖管。“你们先慢用,本王去换一身衣物。”彭康起身。众人连忙也起,送他离开。
杨坚慵懒的靠在垫上,有美丽宫娥上前斟酒,他擎杯,酒樽遮住了他的神情,他看向李德林。李德林会意,对身侧的彭永笑道:“叔父跟在宇文招身侧辛苦了,隋公很是尊重叔父,故以特意在攻入长安时留了一室的财物以赠公。”
他与彭永早有公务上的往来,李德林极得彭永赏识。彭永曾欲与他结姻,然李德林早有夫人,不能娶彭氏女为妾。彭永正饮着酒,双眼放光,却是按捺住,双拳握紧,低声笑道:“不敢,不敢。
宇文招早有言,长安一切皆属公物,我又岂敢窃取呢?”“叔父严重了。”李德林倒酒:“叔父乃宇文招的亲叔叔,与宇文招乃一家,何来公物私物一说?隋公时常与属下有言,尊敬宇文招之前理当尊敬叔父,属下等时刻不敢忘,所以还请叔父笑纳。”
彭永闻言大乐,举起酒杯对着李德林重重一碰。李德林昂头陪着喝下,又倒了一杯,摇头晃脑愁苦道:“只是隋公虽尊敬叔父与宇文招,然小人仍时刻在背后重伤隋公,只怕宇文招有意与隋公疏远了。”李德林有意直指管薄。
彭永问:“哦?怎么说?”李德林将刚才卸刀之事又说了一遍,彭永听后,沉思了片刻:“贤侄莫怕,待我去细听。”说罢,放下酒樽往帐外走去。摸到了帐内殿之处,侧耳倾听。
管薄束手对彭康道:“主公,隋公此人有大物之心。他对天下至尊也不为动,这是有谋反之心啊。”彭康低咳一声,沉默着,许久问:“你来前观察杨坚,可发觉他有异样?”“隋公进咸阳,勒令手下不烧杀抢掠,咸阳一如往昔。”
管薄道:“宇文招,只有野心家才能放任眼前的大恩大惠,属下猜想隋公所要的是这天下之宝!”彭康拍案而起:“他敢!”“此人似蛟,有帝王相。今夜若不绞杀,放虎归山,明日定成后患。”他稍顿,劈掌:“属下以为,今夜除之。”
彭康沉吟了会儿,道“可他现是有功之臣……”“归途之中,属下已备下杀手。”离开了这里,杨坚的生死就与宇文招无关了。“容我考虑片刻。”帐内听的悉悉索索声,二人离开去了前面营帐。彭永听至此,脸色大变赶忙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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