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杨坚邪邪一笑,吻上她轻笑的嘴唇,似红艳艳的玫瑰。“我用自己暖和你的手。”他说。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杨坚的眼神越发的迷离,伽罗越发的清楚。
低沉的满足声此起彼伏的从他喉结之处发出,似乎与这魅人的夜色要融合在了一起:“伽罗,我忍不了了!”他牵引着她,带上顶峰。而她至始至终都是清晰的,观察着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她已经再也无法去情动了。
可是她愿意给他带来欢愉,也是欢愉,仅此而已。两人再一次的没有同步,他走的太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想去拉她上来,以为她还在原地,可回首看去,她已经渐行渐远了。或许这就是人生的遗憾。爱别离,求不得的。“伽罗……”
一声低吼之后,他扑在她身上,情动到了极致。他不断的去亲吻她的脸,她的唇,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她的情感。“我好满足。”他舔、弄着她的耳朵:“只有你身上都带了我的味道我才会觉得我完全的有了你。”
即便她身体不适,他没有进,可这样的满足感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予她的,只有伽罗才能给他。伽罗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杨坚的痴缠,总是会让她力不从心觉得疲惫,她真的很想再次去爱上,可是在尝试过后,她对他仅剩的也就只有——阿广的父亲。
他在她人生之中,早已经失去了丈夫这一角色。那下的雪,那融融的炭火,在很长的一段时日内成了杨坚最温暖的回忆。 许多事完全不用伽罗去考虑,离去隋国前往长安的一切他早已安排的妥妥当当。
临行前一日,杨坚为阿广办了满月酒,为他来的这个世界而庆祝。伽罗也出了月子,褪去了宽松的坐蓐服,换上精致有腰身的裙裾,暗紫色的华丽服饰曳地长裙,底下绣着江河滔滔,上面是暗纹图案云,凤凰于其翱翔。
每走一步,光滑的锦缎都在夜色的灯光下流波似的闪耀;每一个回首,她头上凤冠都珠光宝气,璀璨无比。伽罗由杨坚携手,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步一步蹬上了庆台的阶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称颂声澎湃的,汹涌的强烈刺激着她的耳膜。
阿广由娘抱着,惊醒了,哇哇大哭。他人生的第一个庆典就是在他此起彼伏的哭声中拉开了序幕。此刻的杨坚是满足的,他拥有贵子,为此他特地请来了面相师。
在酒酣热饮过后,伽罗依靠在宝座上,微红着双颊迷离的看着座下的人生百态。这种感觉真好啊,权力蛰伏在其中,欲主导着一切,难怪杨坚是要称王的。“伽罗,伽罗。”杨坚唤她。伽罗侧目而去,微侧着头,还拿着酒樽。
美酒晕染了她的两颊,带着绯丽的色彩。杨坚微微一怔,牵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伽罗,隋国有一个叫安伽陀的面相师,相面极好,我欲为你与我儿面相。”面相?伽罗抚摸上自己的容颜。
当年她其实也面相过的,那还是杨坚离去后,她独自在乡间抚养丽华。耕田时偶遇一个讨水喝的老者,老者喝完水后,看了她的相貌连连惊奇,就有言:夫人样貌贵不可言,可当为一国之母。她笑的差点打翻了碗,又拉着丽华给他相。
老者道:姑娘空有帝姬之运,却无帝姬之命,福薄受不住。她当时只以为是玩笑,却不想多年后一语成谶,竟让她辛苦了一辈子。于面相上她是半信半疑,只唯恐今生又被人说中了,沿着那命定的轨迹去行走。
伽罗眨了眨眼,望向襁褓中的阿广,低声道:“不必了吧?”杨坚却很坚决:“也是为了占卜我们此行十分顺畅。”占卜。杨坚晚年一向很信鬼神之说,曾有半夜问鬼的传言从宫内流出。
伽罗知晓是躲不过了,她目光微扫下底下众人。只瞧着丝竹管乐之声靡靡,奏着一曲极妙的凤求凰,那些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虽是豪饮着却放慢了速度,眼神不时掠来。伽罗含着笑,招手对杨坚。杨坚生疑,凑过去:“怎么?”
伽罗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想,此刻无论我在你耳边说什么话,他们今晚应该会猜测许久吧。”他微微皱眉,伽罗笑道:“若是你此刻板下脸,转身而去,不日就要传出我要被废的消息,你信不?”
这样的伽罗,也就醉酒时能探看的一丝调皮。杨坚反行其道:“伽罗,若是我揽着你的腰肢,带你去内室,想必明日又有一堆眼红你的人了。”他的话消失在伽罗惊讶的眼神中,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弯腰将她扶起,半掺着半搂着一同进入了内室。
果真外头热闹的气氛一扫而光。大殿内窃窃私语一片,甚而有隋王与夫人有违观瞻的话音出现。他们就这样搂在昏暗的狭长夹道里,他低头看着她,灼热的眼神恨不得此刻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今夜的伽罗实在是魅到了极致。杨坚恨不得此刻就朵颐一场,最后无法了,只得狠狠将她按入自己胸膛之内,把她口中的蜜,空气全部占为己有。伽罗仍然笑意妍妍看他。
“伽罗,伽罗……”他要为这个女人疯狂了!夹道之中,极小,他们搂抱着站立着,已是极限了,这样的耳鬓厮磨,这样的唇齿相依,催生出越来越多。“隋王……”这时,远处传来了虞世基的声音。
“隋王……”虞世基又叫了一声:“面相师已等候在密室了。”“该死!”杨坚哑声,狠狠的锤了暗道墙壁数下,回身将她身上衣着重新收拾整齐。他忍得实在是够久了。
他收拾的空隙,凑在了她耳畔,低声的,嘶哑的:“今晚为夫定要狠狠收拾你。”伽罗似笑非笑的模样,微挑起一双极其好看的凤眸,嘴角微微咧起,这已经成为杨坚这一生难以割舍而下的倾城绝色。
他狼狈的收拾着,恶狠狠的牵着她的手,拽进了往密室走去。虞世基不敢看两人的脸,就刚才那么狭小的地方,隋王硬生生待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伽罗笑着看杨坚背黑锅,任由他推开了小门,进入了一间古朴的密室之内。只见一个黑衣披发的老者早已坐在案几后等候。伽罗正轻笑着,待看他缓缓的转过脸来。
人生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就是这般的奇特,她遇到了同样的一个人两次。只是这次的面相师,早已不是当年还精神抖索朝她讨要水的模样了,他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瞎了一双眼睛。“是周静帝。”
杨坚低声给她解释:“安伽陀预言周静帝国灭身亡,被处以刑罚,放逐到隋国。”……安伽陀沉默寡言的低着头,毫无行礼的意思。杨坚牵着伽罗过去,朝他做了一个揖:“安伽陀,这是拙荆。”他推了推伽罗柔软的腰肢,让她上前坐在他能触摸到的地方。
伽罗却往后退了一步。如影随形的噩梦,这个老者的预言近乎为妖。“他为你占卜了?”她回头问。杨坚朝她挽起了一个笑意,那是壮志凌云的,意气风发的笑容。伽罗不用问也能猜想安伽陀的面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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