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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除了闯祸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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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伽罗没再推辞,虚抬着被崴的右脚,任由李昺抱起,迎着冬日凛冽的风下山。

好在两人的马离得不算太远,走五射之地即到。

伽罗两只手臂环在李昺颈间,却只是扭头瞧着远处的马,顺道指点远处景致,譬如山顶上哪形如兔子的巨石,譬如刀削斧劈般直断而下的悬崖。

李昺也抛开种种杂念,双臂稳稳托着她,到了马跟前放她下地,再扶她上马。

骑马往回走了一程,到得约定的路口,蒙家兄妹早已到了。

他俩也都猎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捉了两只活蹦乱跳的灰毛野兔,装在网兜里。

一行四人骑马赶往庄院,冬日郊野的风中,衣袍猎猎。

那位房遗爱方才比试拳脚时输给李昺,心里不服气,借机提出要比赛骑马,摩拳擦掌。房彦谦固然出言喝止,李昺却也未推辞,两匹马疾驰过原野,也不知是房遗爱马术极好,还是李昺有意想让,竟是不相上下。

伽罗和房彦谦追过去时,他两人已比试罢了,在前面路口等着,据说打了平手。

房遗爱欢欣之余,连声向房彦谦夸赞,房彦谦斥她顽劣,房遗爱浑不在意,一路笑语。

到得庄院之外,李昺随手召来个侍卫,将猎来的野鸡交给他,吩咐送到厨房去。而后扶着伽罗下马,连同蒙家兄妹,一道往里走。

还没走至杨坚所住的院落,就见迎面杨坚带着韩擒虎和曹典大步走来。

冬日肃杀,万物凋敝,除了松柏尚绿,并无其他鲜艳颜色。

杨坚穿着身黑色的衣裳,中间装饰以朱红的麒麟纹路,格外惹眼。出门在外,又是紧张备战,腰间蹀躞玉佩全都不见,只换了条朱红锦带,平添贵气。惯于握剑的两只手藏在披风里,宽肩瘦腰,身姿挺拔,衬着那铸造精美的乌金冠,格外端贵威仪。

他的身后,韩擒虎和曹典都换上了软甲,各自执剑跟随,愈发衬托出杨坚的凌厉气势。

房彦谦从那身气势中便已判断出了杨坚的身份,只是不敢确信,见李昺拱手行礼,才算确认

来这里的途中,他已收到了杨坚派人递来的口信,知道这回杨坚只带了左骁卫大将军杨玄感随行,余下的多是东宫所属武将。杨玄感是成名多年的老将,年纪对不上,而李昺居于东宫卫率的四品官位,会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自然就只剩杨坚了。

这偏僻之地,能有这般端贵威仪气势的,恐怕也只有杨坚。

房彦谦这还是头一回亲眼见着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皇上,目光粗粗打量一番,单这身气势就足以令人敬服。他当即同房遗爱跪地行礼,“微臣房彦谦,携舍妹拜见皇上!”

“免礼。”杨坚抬手示意,目光扫过房彦谦,继而瞧了瞧房遗爱,甚是满意。

旋即,他的目光便落向了伽罗。

方才他们四人进门时,杨坚就瞧见了他们仿佛十分熟稔似的,四个人状若闲谈,伽罗脸上还带有笑意。只是她走路时瘸着一只脚,被李昺扶着胳膊,走得小心翼翼。

杨坚固然留意,这当口却不好表露,瞧着没有大碍,只暂时按捺住担心,继而吩咐韩擒虎,先请蒙家兄妹去歇息,洗去路上风尘,晚间再一道议事。

而他也正有事,要去折冲府里一趟。

脚步匆匆走过,众人行礼恭送,韩擒虎随即请蒙家兄妹随他去住处。

杨坚行至门口时,听见蒙家兄妹开口暂别,除了李昺应答,伽罗也以蒙大哥、蒙姐姐称呼,含笑说话。

那略带柔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稍稍动摇杨坚的心神,令心里平白生出些许不悦。

他们相识能有几个时辰,竟然就叫他蒙大哥?又是表哥,又是蒙大哥,就连高颎都能被叫声姐姐,唯独对他,只有客气恭敬的皇上。

……

伽罗回到住处,便请李昺帮忙安排个侍卫,将野鸡洗剥干净,等她晚间做成鸡汤。

李昺因蒙家兄妹提前到来,知道杨坚所给的那两日歇息必会泡汤,送伽罗到住处后没再耽搁,出门吩咐侍卫将治扭伤的药膏送到伽罗住处,便先走了。

伽罗终于得空,待外人退去,才由华裳扶着到榻上坐着,除掉鞋袜。

冼氏通医术,早年独行千里,没少碰见这等小伤小病,也无需郎中过来,将伽罗脚踝仔细检看过,又轻轻按了几处问伽罗是否疼痛。

伽罗最初崴脚时确实疼痛,后来到了马背,单脚踩着马镫,令负伤的脚踝歇息,至此时,痛感已经轻了许多。冼氏稍觉放心,说她崴得并不严重,未必太过伤及筋骨,寻了冰袋敷过,抹了药膏后叫她歇了半个时辰,而后再抹一点。

如是数次,经冼氏一番妙手,到傍晚时脚踝痛感消失,已能下地走路。

只是伽罗毕竟怕触痛伤处,走路时也格外小心。

厨房里的野鸡早已洗剥干净,伽罗从前几乎没进过厨房,并不会做汤。好在总归吃过各处美食,觉得滋味不错时,也会顺道问问做法。她的记性向来不错,瞧书的时候虽不算过目不忘,瞧个两三遍,也能将脉络概要记得清清楚楚,记个食谱子自然不在话下,况且华裳勤快,做饭的手艺不错,按着伽罗所说的味道食谱,很快领会其意。

这庄院里是供杨坚和侍卫们临时留住所用,要供着两百多人的饭食,厨房里一应厨具作料皆是齐备。

华裳亲自动手,将其中一只野鸡剁碎,备好诸般配料,炖成鸡汤。

伽罗头回给人做饭食,心里也颇期待,待得做成时闻见扑鼻香气,食指大动。

杨坚那里还没回来,想必还在忙碌,她便先盛了些给冼氏,同华裳一道品尝,肉酥汤美,十分欢喜。遂将余下的半份煨着,等杨坚晚间换药时,顺道给他送过去。

这晚杨坚回来得甚晚, 伽罗直等到戌时将尽, 才等到杨坚派来传召的侍卫。

外头天已全然黑了, 因浓云遮月,夜空一团漆黑。这庄院里毕竟简薄, 除了廊下挂着的一排灯笼,别无旁的照明之物,加之侍卫们多忙于备战安排,仆妇人力有限, 那灯笼也只是亮着七八处,只照亮廊下方寸之地。

伽罗就住在杨坚隔壁院落, 出门时披了氅衣,戴上风帽, 手拎食盒, 捂得严严实实。

冼氏不放心,叫华裳在前挑着灯笼,扶着伽罗,别再出意外。

是以当伽罗走来时, 跟前只有微弱的灯笼光芒照亮前路。

杨坚站在屋内,透过窗隙瞧着渐渐走近的那团光芒, 深沉夜色下, 各处昏暗,唯有她的身姿被灯笼照亮, 朦胧修长,只是姿态算不算婀娜, 因伽罗负伤的那只脚不敢踩实,脚下一轻一重。

杨坚微微皱眉,瞧着她渐渐走近,脚下不由自主地挪到门口,掀起门帘时,险些让正欲进门的她撞个满怀。

伽罗微诧,抬头道:“殿下是有事要出去吗?”

杨坚“嗯”了声,又道:“既然来了,换完药再走。”旋即盯向伽罗手中的食盒。

伽罗一笑,将食盒递到杨坚跟前,“今日跟表哥出去,猎了几只野鸡,做了份汤给殿下尝尝,很能补血。”待杨坚接过,便摘下风帽脱了氅衣,随手搭在门口旁的木架上,抬步往内走。

杨坚手中拎着食盒,险些伸左手去扶她,猛然警觉,遂大步入内,搁下食盒,又返身到她跟前,扶住她的手臂,道:“脚怎么了?”

“不慎崴了,但并无大碍殿下先换药,还是先尝鸡汤?”

“喝汤。”杨坚觑着她,挑起些笑意,“还没尝过你的手艺。”

“若真是我的手艺,殿下怕是再也不想尝了。这是华裳做的,我在旁边帮点忙,不过味道很不错,今日捉它的时候费了不少劲,想必它身子强壮,更能补人。”伽罗走至桌边,开了食盒,从中取出小碗汤勺,给杨坚盛了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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