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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艳先他半步走着,视线中只有一道单薄的背影。

“因为顾少主是世家之后,和我不同。”

李隐舟嚼着这话里的意思,忽笑:“你不了解吴侯,他可不是看世家脸色的人,他看中顾少主,是因为他秉性刚直,不肯搅弄黑白,这样的人在世家里是罕有的。”

暨艳的脚步一顿。

他的肩头落着霜一样的月色。

似想起什么,声音带着淡薄的愁意:“是因为木强则折,刚直的人在世家是活不久的。”

李隐舟不知他所说的是顾邵,抑或是另一个憎恶脏污的偏执少年。

陪他一起仰头望天,只见一轮极亮而极寒的月悬于重云之上,凝了冷冷的清辉,静静俯瞰人间风色。

他道:“是,太过坚硬的木头反而容易折断,但若是浸在水里也会变得柔软,反而因此变得柔韧。顾少主虽然生性正直,但有性情如水的朋友,所以养出和软的性情。”

他点到为止地停下,暨艳也并不再问。

卸下一天的疲惫,李隐舟这时才在今宵的月色中沉浸片刻,随即大阔步迈过暨艳的身边,照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还不快回家,明儿还读不读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虎裘是策瑜杀虎之后,孙策找陆康被拒之门外,然后陆康送的,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

是重点(敲黑板),画起来,以后还要考的。

第51章

翌日晨时。

暨艳推醒了在桌边熬了一宿的兄长。

李隐舟有些懵然地揉了揉眼皮, 旋即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早上了?”

暨艳给他披上一层更厚实的衣衫:“昨天下了彻夜的雪,今天想必更冷。”

他熬了一宿研究那柄弩/箭和陆绩的病,浑没有听见一丝风雪的声响, 困倦中和衣打了个酣黑的盹,一睁眼已是天光敞亮了。

这一场雪下得无声无息。

看来彻夜不眠的不是他一个人。

李隐舟打了个呵欠, 抻腰将骨头扭出一声咯吱的声响, 才觉得周身的疲倦散去了些,方将衣服系拢:“走吧。”

暨艳跟着他的脚步走出门, 趁着两人脚步轻快,将昨天没问的话道出来:“阿姊以后就留在孙府了吗?她不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了吗?”

昨夜孙茹和他之间的事情暂时没有告诉顾邵与孙尚香二人。

不过李隐舟还是拜托她留在府里看顾夫人母女, 尤其留意有谁偷偷地靠近孙茹。

这些事和暨艳本无干系,他脚步带风地往前走着,信口道:“看她自己吧。”

除了极冷的那几年, 南国的雪总是细如齑粉, 于夜里无声息地在青黑的瓦片上铺上一层粉白糖霜,随后即在朝日升起的片刻化成薄薄一层湿润的水迹。因此虽然比不得北方的隆重的寒意, 却总有一股湿冷往人的膝盖里头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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