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穆之南提高了音量,杨朔也不自觉地大声:“我不懂?穆之南你居然说我不懂?我从小也是一天一天训练一场一场比赛打下来的!你该不会已经不记得这事了吧!”“杨朔你——”穆之南怵然一惊。他受过伤的膝盖,到现在偶尔还会不舒服,这个结横在穆之南心里,并不是不提及就没事了。肖潇原本是坐在椅子上,听到他俩居然吵得情真意切,穆之南脸色都白了,赶紧上前拉住他:“穆主任,那个……16床家属说有事找您,我估计他们对明天的手术还有疑问,您要不要下去看看。”等杨朔冷静下来,一个拂袖而去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梯间,楼梯间的门似乎是有点问题,没有关紧,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声声都在提示,他刚才真的朝穆之南吼了一句。这天医生们倒是难得能正常下班。从回到值班室换衣服,一起下楼,一起走去停车场,直到回到家都没人说话。杨朔原本想问他晚饭吃什么,但看到穆之南紧闭着的嘴和刻意避开的眼神交流,他也就沉默了。气都没消,谁也不想主动。出了电梯,穆之南走在前面,家里的门锁好像也在闹脾气,按了几次都提示识别异常,杨朔牵过他的手准备用自己的指纹开门,被他动作夸张地甩开,密码按得气急败坏。本来已经平息了的怒火,又在杨朔心里烧了起来。刚进门,穆之南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死死地按在鞋柜上,他脱了一只鞋,还没来得及换完,就被一双略有些冰冷的唇堵住了嘴。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那个人的手捏开他下巴,让他想起胸骨牵开器,完全无法挣脱,他就这样被吻到站不住,紧贴着鞋柜,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很是狼狈。说是怒发冲冠,但有些时候,你也搞不清楚怒气会不会冲到身体其他什么位置,穆之南感觉到自己的异常,用了点力气侧过头,人却依旧逃不出杨朔的手。紧接着,他看到了杨朔跪在自己面前。还是想躲,却又躲不开,他有些慌乱地望向客厅的另一边,确认窗帘拉着才稍稍放心。他从来没试过这样,鞋丢了一只,外套脱到一半,挂在手臂上,像是被绑住一样,一只手里还拎着包,另一只手抓着身后鞋柜的把手。他不想低头看,但很难避开杨朔自下而上的眼神挑衅,仿佛在说看吧,无论你气成什么样,最终都会屈服在情欲里。他一扬手,把包扔了出去,用了点力气抓住了杨朔的头发。在杨朔的印象中,他们之前的互动游戏,“激烈”是有的,但绝对没有过“暴力”,激烈和暴力只有一线之隔,就差那一点狠劲儿,此时他抬头,看见了穆之南眼里的凶狠。他红了眼,他失了智。但杨朔不介意,即使自己非常不舒服,也沉迷在这样的凶狠里。穆之南的愤怒情绪持续了不知多久,他听见几声难以忍受的呜咽,突然松懈下来,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杨朔抹了一把咳嗽咳出来的眼泪,两三下就扯下了他的裤子。窗外的天色从黄昏的暖色调慢慢变灰、变暗、变凉,客厅里却越来越热,但不管杨朔怎么折腾他,穆之南都咬着嘴唇坚持不发出声音,怕泄露什么弱点似的。杨朔也发现了,发现他从下午下班到现在,都不肯主动开口和自己说一句话,于是使坏般又捏住他的下巴,他不得不张开嘴,叫出了声。这太屈辱了,穆之南心有不甘,一口咬住他的虎口,使了狠劲儿豁出去地咬,直到他松手,直到自己尝到一点咸。就算是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们俩谁都不是小白兔,杨朔有的是办法,他本身没什么耐心,但他会把耐心全都给这一个人。从前,穆之南受不了会蹬着腿拧着腰挣扎,会透露出一种无地自容的媚态,但现在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晕眩。是愤怒到极点,也是纵欲到极限。客厅窗帘很薄,灯光和月光透进来,让他得以欣赏到穆之南衣不蔽体狼狈不堪全身发抖,到最后,他眼里的火渐渐熄灭,就像死在了自己手里一样,杨朔有点慌,捧起他的脸吻他晶莹的眼角,顺手搭了一下颈动脉。还好,还算平稳。但转念一想,好像更糟糕了。穆之南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浴缸,温热包裹着他,身体随着水流摇晃了几下,摇得更加催眠;第二次是躺在床上,天还没亮,他被窗外飙车的声音吵醒,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想翻身翻不动,想把那只讨厌的手拿走,也动不了,难以抵抗的困意来袭,他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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