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你在替他说话吗?”段时颂看向我的目光变的饶有趣味,“看来你俩感情不错。”这小少爷又在无理取闹什么。看段时颂这副大尾巴狼的模样我心里也发怵,可料得他不敢对我做什么,态度依旧坚定:“不是在替他说话,我无聊没事做就不能找个人说话吗?”“好,”段时颂轻笑一声,看我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那你跟我来。”语气不像白天分开时的温存,我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他转身的步伐。十三抓着我的袖子不肯让我走,那眼神分明是觉得段时颂要罚我,替我感到担心了。我安抚十三说没事的,保证小先生不会对我怎样,他这才勉强松开抓我的手。虽然琢磨不清段时颂现在的态度,但我确定他不敢对我做什么,至少现在不会,刚得来的人总归要新鲜几天。摆平十三,我追上前凑在段时颂身边歪头问他:“心情不好吗?”“没有。”段时颂说着,甩开打火机的盖子点了支烟。胡说。我这么想着,没直接拆穿他而是换了个较为缓和的话头:“你刚刚不是说有事吗,这么快就都忙完了?”他走的快,烟也抽的快。出了小院我一路连追带哄还真有点费劲,很快被他甩在身后。到底是小我两岁,遇到啥事还得我来哄,真是供了个祖宗。刚在心里抱怨段时颂走的太快,不等反应他接着又停下,我没停稳直接撞向他宽阔的背,鼻梁骨都差点撞断,鼻头酸软的我眼眶含泪。我捂住鼻子囔囔着声音指责:“干什么啊,上次直接抓伤口,这次又撞鼻梁骨,非要我废在你手里就高兴了吗?”原本段时颂回头的一瞬还带着愠怒,可能看我被误伤,说话时底气又不太足:“你怎么总是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杂役厮混在一起?”“小杂役?”我思虑片刻试探道,“你是说十三?”“还能有谁?”这跟十三又有什么关系?我试图同段时颂解释:“你也别总这么说十三,他一个半大孩子胆子小,为生活所迫过的也不容易。而且论杂役,我也算吧?只不过不干活罢了。”还是个闲杂。段时颂却说:“你不是杂役。”“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抬头又对上段时颂深邃的目光。那双眼又潋滟上动人的波光,惹得人心痒。他没再说话,我本能地避开对视,想要压制住耳尖泛起的燥热。也是,我居然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被段时颂折腾过两次了,虽然不是啥可以宣之于口的光彩事,但我的地位在这宅邸应该也算提升不少,又怎么能算杂役。小狐狸梦寐以求的位置居然被我一夕霸占了,想想也真是讽刺。第19章 爱人或许真的是多年祈愿感动了白露山上的山神,山神大发慈悲赐予我一个可以靠近段时颂的机会。纵然波折,也可能无有善终,但至少拥有过。从海船上时我就想质问段时颂,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是什么,是他的一时兴起,还是不敢奢求的别的什么。这个问题我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但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害怕有些答案知道的太早太清楚换来的只是失望。所以我慢慢想开,不如就在段时颂面前装个傻子,当是大梦一场,他给我我就受着,真的等到他新鲜感过去时,被抛弃我也认。毕竟曾经拥有过,这已经是我过去可望不可及的经历了。等到梦醒时分,再把所有曾经历过的美好一并当作前尘往事。一路跟在段时颂身后我问道:“你要带我去哪?”“私人客室,”段时颂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没处理完就来找我吗?”我猜不透他此举的意思,他也没再回答我什么。三年来我第一次踏进段时颂的私人客室,曾经我最多只能在门口徘徊,如今却可以光明正大走进来。客室风格单调,中央一张黑檀木长桌,长桌边缘处保留着树纹断裂的棱角,弱了几分肃穆。桌前一把皮面主椅是段时颂的,外表已有碰撞磨损的痕迹,对面的几个客椅中只有一把皮面的,看起来很新,大概是因为没人用过。此外就只剩窗前几株盆栽,东面一座书架和西面墙上挂着副水墨画。画中重山缀着丹青,周围缭绕白雾,散落零星人家。我小心翼翼迈进来,看啥都好奇,却不敢乱碰,端着架子不至于失态。段时颂不是没有专门的书房,但他一直以来都以私人客室当作办公场所。在我看来能走进他的私人领域,哪怕只是参观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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