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会被笑话吧,即便段时颂真的爱过很多人,就算他真的只在乎露水情缘,只要他勾勾手指,我也心甘情愿往他手里送。感情会使人盲目,在爱上段时颂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会变成一个会被感情左右无比卑微的人。“坐吧,”段时颂大剌剌地往主椅上一坐,抬下巴示意对面的客椅,“为你准备的。”为我准备的,这个位置吗?我端坐下,受宠若惊,反复打量这把皮面客椅。又想到什么,抬头问道:“对了,昨天晚上我…”段时颂打断我的话:“我要处理合同了,你无聊可以从书架上拿本书看。不要打扰我,带锁的柜子不要碰。”这么说着他取过桌上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我没忍住盯着他失神片刻,略显不自在地喉结上下滚动。明明是很好的解释机会,关于昨天,关于我对他的感情。顺便还能借此从段时颂口中探探对我的想法。可我刚欲开口就被他打断也只能作罢,从一旁架子上取了本书翻看。这是段时颂办公的地方,书册也都不是小说戏本一类有趣读物,而是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甚至有的还是我压根见都没见过的外文书籍。专注不下来,昨晚的记忆便挥之不去反复攻击着我的大脑,和段时颂关系不明不白的单独处在一个房间本就难耐,更别说通读领悟这些枯燥的文字了。“小先生,”我终于忍不住请求,“要不我还是出去附近走走吧,我在外面等你办完事可以吗。”“小先生?”段时颂从那堆密密麻麻的文件中抬眼看了我一下,“为什么还这么叫。”他垂下眸子拉开桌下的抽屉,取了封信件丢给我:“看这个吧。”我将信件在手中摆弄,有些不敢相信:“给我的?”“嗯。”段时颂说完,又投入到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堆文件里。居然会有人给我写信,倒是新鲜。可我明明没什么熟人啊,难道是段时颂写的?我心存幻想把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信封展开,落款处的名字惊的我嘴巴都没合上。署名是颜若兰,这封信居然是那位极富个性的大小姐寄来的,封口处还专门用钢笔写下一行字:涉及隐私,烦请脾气差的少爷不要提前私自打开偷看,并保证此信能亲手转交到沈先生手里。脾气差的少爷?我偷瞄一眼段时颂。不得不说这一想法我和这位大小姐简直不谋而合。封口处比我想象中的好拆,我细细观察后才发现,好像有人在我之前就已经打开看过了。“你动我信了?”我质问段时颂,他没抬头也没理我,不知道是忙得太过投入还是心虚不敢回应。狗东西,封口处的字你是瞎了?薄薄一张信纸上用钢笔写满端秀的字迹,无拘无束,一如她本人灵动洒脱。沈秋绥先生亲启:秋末一别,甚以为怀,愿君安。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和你交谈很合拍,所以见到这封信时请不要惊讶,我想结交你这位朋友。原谅我的冒昧,倘若哪天你和心上人互通心意之时烦请书信告知,我很期待。至于我,我依旧讨厌无形的束缚,想要追求更自由的生活。再过个把月我将去留洋读书,手续已经瞒着父亲办好了,说不定还会带回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最后,愿你和心上人早日互通心意,在我离开之前。再次声明,越洋书信很贵。颜若兰缄合上信纸我的大脑只被一句话占据,段时颂在我之前大概已经看过这封信了。我有意避开信中和互通心意有关的部分:“你和颜若兰的婚约算是作废了,那她阿爸那边好应付吗?”段时颂没抬头,钢笔在那堆文件里写写画画:“颜老板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短期内回不来,颜若兰最近自由的很。”“好吧。”我将信件收进口袋,又低头研究起枯燥的册子。“所以心上人是谁,”段时颂冷不丁开口,依旧没有抬头,“是别人,还是…”我抚眉,愁上心头:“你果然偷看了。”段时颂终于合上手中的钢笔和笔帽将其置在文件一边,开始认真同我狡辩:“信是寄到我这的,我是宅邸的主人,为什么不能看?万一你们背着我密谋什么岂不是很危险?”真是歪理,偷看别人信件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要这样我说不过他,起身又说道:“我先回去了。”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回颜若兰的信。可刚走到门后又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厉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段时颂在我临出门前追上从身后抱住我,双臂箍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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