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板走进船舱后我眼前一亮,被纸醉金迷的世界种种晃的眼晕,三层的舱,底层赌场和歌舞厅,上层负责餐食,中间夹了一层供客人居住。我胳膊肘小幅度碰碰一旁的段时颂:“去年你和张老板交易的那艘游轮也是这样?”日子过去太久我都记不真切了,只记得直到下船前我都被关在当时段时颂不要的那间客房。段时颂摇头,语调沉稳:“那只是一艘小商船,姓张的不够格,那艘没这么豪华。”好吧。我转头看段时颂一身白衬衫打底,黑西装外套墨色大衣,衬得他身姿挺拔。他目视前方的目光冷厉,鼻峰高挺,薄唇紧闭。这是印象里段时颂最常见的模样,成熟、冷漠、疏离,是让我日思夜想的模样。就连突出的喉结也令人移不开眼,想到这是除夕夜那天我曾经吻过的,那时我们搂在一起,伴随新年烟火一起绽放的,还有动情的心跳。想到这我耳根一热,心虚又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大抵是风寒没好利索又在甲板上吹了风,我的注意避开段时颂后没忍住转头轻咳几声,不想紧接着段时颂身上那件大衣就直接被他脱下套在我身上。他穿来正好的衣服于我而言极不合身,段时颂低下头帮我扣上纽扣,连带着他身上的余温也被锢在外套里面,衣袖长到盖住我大半手掌,很温暖。然后换来他哥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我很清楚这次交易结束后我该面临的又是什么,和段时颂的关系、对未来的想法,我在段世炎面前装傻充愣拖了那么久,终于到快到面对的时候了。等眼下向连营这个麻烦解决后我就再不能继续逃避段世炎想要把我逐出段家的种种明示暗示。可我真的想不出方法。段时颂,到底该怎样我才能长久地留在你身边……邮轮客房确实如段时颂所说比上一艘商船豪华很多,屋内被山水屏风隔做两间,两边分别用来会客和休息。地板包括墙面都被红木包裹,扑面而来古色古香的韵味。客桌上摆着木雕花瓶,卧房靠墙一张大床,床边的方桌上摆着杯具纸笔台灯和一台小型打字机,大小两座展示木柜里摆满稀奇古怪的古董物件,屋内所有椅子都是木质皮面的,墙上还挂了些艺术品和装饰画。我鼻塞的厉害,进去后直接坐在床上靠在床头缓神,昏昏沉沉间见段时颂伸手探我额头,嘟囔一句没发烧。“风寒怎么突然又严重了?早知道不如让你在家休息,还来这受罪,”段时颂皱眉,“晚上甲板上有聚会,很多认识的朋友老板要见面。本来想带你的,这样看来你还是在屋里休息吧。”我点头,实在勉强不了自己沉沦在灯红酒绿中,却还不忘调侃段时颂一句:“那我不在身边,你可千万别被哪个小狐狸精勾了魂去。”“我哪敢,”段时颂勾着唇角,低头看我又抬手帮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后坐在我旁边凑上前双臂环住我同我说:“只光你一个就把我勾的五迷三道了,哪还有精力顾得上别人。”我仰头,鼻尖亲昵地蹭蹭段时颂的脸颊:“算你识相。”段时颂又说:“你病成这样蔫茄子似的,我倒想留下陪你。但今晚的局实在走不开,那你就一个人在此好好休息,若还要想见向连营的话等明天正式见面我偷偷带上你好不好?”难得耐心哄人的态度,我不忍再刁难他什么,点头应下:“那你尽量早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许是真的病了,我对他依恋的过分,格外舍不得他离开。“好,”段时颂在我额间印了个温柔的吻,“那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客房门打开又关上,段时颂出门,我一人换下外套窝进床里,这时还并未意识到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段时颂一走我再也装不下去,身体的不适远比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严重得多,不仅是鼻塞咳嗽,我的头也像是被打满气一样涨的生疼,感觉快要裂开。以为是没好利索的风寒加上着凉导致比之前更严重,我瑟缩在被子里想先睡一觉。千万不能把和向连营见面的机会给耽误了,我卷紧被子。房间内潮气弥漫,杂进海腥的味道,邮轮起航。能感受到海浪冲击时轻微的摇晃,身体像漂浮在轻盈的云里,门窗紧闭依旧能隐约听到外面的人群狂欢的嘈杂声,屋内我睡意渐浓。大抵是熟悉的场面勾起记忆中残缺的某个点,我又续起曾经被困在海船仓库里混沌无常的梦,梦里我反复挣扎拼命奔跑,想要推开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触不到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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