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板着脸问他:“你要做什么?”张长守冷哼一声:“做什么?你那么聪明,你觉得我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不想和他多言废话,我试图劝他:“你要是现在把我放了,我哥念及旧情说不定还会不计较你曾经犯下的错误放你条生路。”“不可能,我太了解向连营了,他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更何况他那么疼爱你,甚至不惜把算盘打到我身上,”张长守拒绝的果断,“其实刚刚见面就该直接把你解决掉以除后患,而留你活口到现在就是为了亲口告诉你,就在刚刚我已经和向连营报信,说段家拘你多年,还逼你为他们做给老爷们陪酒的下贱买卖。你说向连营那么疼你,知道这些后该怎么想?”混蛋东西!我觉得张长守精神不正常,瞪他,还想骂他。“沈秋绥,”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要让你死到临头都不得安生,这些年我所受的痛苦折磨,你一样都不能少去。”你的痛苦折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个走狗,本来段世炎兄弟俩就是带着对向连营的敌意来的,他居然想利用这份误会看他们和我哥自相残杀。像是认定我死到临头了,张长守说话也毫无顾忌:“还是怪我太心急,发现你还活在世上后的每一天我都睡不好觉,夜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彻底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将你调包上船那次,我本想借段时颂这柄利刃除掉你,没想到算错一步,那小子对你感情挺深,硬是逼着姓张的吐出了你这块临到嘴的肥肉。”“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命一次又一次从我手里逃脱。我太心急了,以至于茶楼那天没亲手除掉你还暴露了行踪,结果段世炎这老狐狸居然那么快就查到我和向连营头上。果然人还是不能太急躁,五年前我就该将你碎尸万段,而不是连呼吸都来不及探就被吓跑。”“沈秋绥,我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是从你开始的,是你让我一步步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所以现在只是让你为我付出你的一条贱命而已,不足为惜。”“胡说八道,”我想站起来扇他一巴掌又被身后的绳子束缚,带动椅子吱嘎作响,我只能怒吼,“让你步入深渊的从来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贪念罢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你不过就是一个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混蛋,疯子!”张长守语调压抑的可怕,哈哈大笑起来:“对,我就是混蛋,是个疯子,而你将死在一个疯子的手下,和你的爱人或是你的哥哥一起,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精彩?”“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这话能从一个人口中如此平静地说出来,他真的疯了,不计一切不管后果,彻彻底底的疯了。张长守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俯视的目光满是挑衅:“沈秋绥,要知道太聪明的人是不能留活口的,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不掩饰你的聪明。”“向连营疼你爱你,但你若只是个傻子,一个继承不了财产的呆瓜,又怎会招惹杀身之祸,又怎会这般颠沛流离?”我甩开他的脏手反驳:“张长守你给我清醒点!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我说过你杀了我我哥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还不如放了我,到时候我哥念你不杀之情说不定还会从轻处置。”张长守的语调阴冷的不似阳间的人,取过桌上一把匕首摩挲着,看着我的眼底汹涌着近乎变态的兴奋:“没关系,你哥的、我的、所有人的死活我早都不在乎了。从你被向连营发现的时候属于我的那份势力、地位就全都没有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沈秋绥,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死于我来说只是早晚的事,但我就算死,閤眼之前也要先看着你上黄泉。”疯子,真是个疯子。我不再发话,别在身后的手还在努力挣脱。张长守拔开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我面前闪过,清晰地倒映着我惶恐的脸,他细细欣赏刀刃,斜睨我一眼:“我早就派人调查过,没猜错的话段宅那个小少爷是你的爱人吧?你当时一个下人身份是怎样勾引上主子的?呵,跟男人搞在一起,和男人上床,可真是够恶心的,我只是说出来都觉得想吐。”他在激我,在拿我泄愤以平复心中的不甘,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着了他的套。张长守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像是在故意折磨我,冰冷的刀锋轻轻触在我的脖颈又被放下,最后补了一句:“说你聪明果然没错,段家小少爷是什么身份都这么轻易被你勾到手了,看他为你甚至不惜与向连营对立,你还真能耐的很。不过…眼下亲哥哥和爱人的生死局,要不临死前先让你来猜猜这场谈判究竟谁会败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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