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苏哲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不是查出那霍晌爱好女色，一个月有二十日醉卧在这个青楼吗？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他喝醉之后说不定会和姑娘聊点什么。聊点别人都不懂的事情，比如他勾搭上了谁？以后会有什么泼天的富贵。”

苏哲顺着窗户往下看。

是一位穿着黄衣裳的姑娘用腻人的南腔唱着江南小调。

琵琶弹得倒是好，但唱功差了一点。把一曲刚直的曲子唱得那么软腻，败笔。

“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能让男人两年中，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夜宿青楼？”苏哲灌了一杯酒，“既然那么喜欢，买回去做外室就行了。他两年间为这位花的钱，怕早就是买身钱的好几倍了？为何不买？”

“这……”

柏塘娶妻都没娶，怎么会懂这点弯弯绕绕。

苏哲看柏塘被自己问愣了，就一把打开折扇，看了看折扇又看了看柏塘，“要不我出钱，让你醉卧在这里几天。感受一下，为何武宗不想早朝，晚朝也日渐荒废的缘由。我现在和你说的，你不了解，到时候就了解了。”

苏哲第一步还没跨出去，就有人推门而进。

“佥……大哥？”柏塘站起身，看着也是一身华服一把折扇打扮的周佥事。

“嗯。”周佥事坐在两人中间。

“后门堵了？”苏哲也跟着坐下了，倒了碗酒，看周佥事点了头就道，“那你进来干什么？她如果真跑，那你一会在外面抓她就好。进来要让你岳父知道了，得扒了你的皮，还得扒了我的皮。没事带坏他的贤婿。”

周佥事喝了碗酒，“想想也不妥，不如我现在就走……”

“哎呀，既然来了，好歹看完选花魁再回去。”苏哲把周佥事按下，“你们周家，养出来的公子哥都是一本正经的，就连他。”苏哲拿折扇指了指到现在后脊椎骨还绷着的柏塘，“干儿子也是一本正经的，你们没进过青楼我带你们见识见识？”

被苏哲一段话说得有些恼火的柏塘，“你不是只进赌场子，不进青楼的吗？你前夫人那么美貌，你新婚当日却扔下新娘子去赌场。”

竟然还有这件事？

苏哲回想了一遍，的确是这样。

新婚当日装醉翻墙出府，去赌钱。

提起洛诗诗，苏哲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安生下来安静的看了一会歌舞。

选花魁的不过十个姑娘，加上前花魁，总共十一个。

先下正在献舞的是第十位，想来那位墨玉就在下一位。

前面的都没什么出挑的，就在众人觉得这月的花魁仍旧是墨玉之时，老鸨却大摇大摆的上台赔笑道，“墨玉姑娘的身契早在昨日就被赎了，那边要得紧，已经送去了。请诸位在刚刚的十位姑娘中选一人作为本月的花魁姑娘。”

老鸨边说，边抬头望向苏哲等人所在的包间。

等柏塘明白过来，周佥事和苏哲已经出了房间。

“东边还是西边？”

两个人一同出了青楼，令锦衣卫冲进去查封。

“西边，西边出城容易。”苏哲脚步一缓，叫住要上马的周佥事，“不，是东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