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者神智清醒,但无法反抗,仿若傀儡。”“这种虫……名唤牵丝蛊。”纹身师惊恐万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唐拾想象了一下,自焚献祭的那些人,眼不能动,口不能言,神智清醒却又身不由己……到最后活活被烧死,实在是令人绝望至极。老城隍眉头紧皱:“要真有这玩意,那不是随随便便人都死绝了。”“当然没那么简单,首先虫子和主人生死相通,牵丝蛊虫生长周期有几百年,基本上主人没活到蛊虫能用就死了,连带着虫子一起死,所以很早就失传了,也就城隍阁的孤本里能查到资料。”即便是宋柏,如果不是专门去了解,也未必知道这种蛊虫。“还有一点,这种虫遇火即化,一旦进入人体就无法剥离,除非整个人被火焚烧,并且难以寄生新城代谢缓慢的老人和小孩……”在场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烧焦的墙壁上。宋柏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服从献祭的那个死者几岁来着?”“六十八。”老城隍报了出来,张口结舌。“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谢桢身上全是烧伤?”宋柏目光错愕,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唐拾脸色很苍白。两个人都没说话。按照这些征兆,很可能谢桢就身上种着牵丝蛊。唐拾清楚谢桢不是随意屈从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他身上可怕的烧伤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以驱除蛊虫,所以时不时能脱离牵丝蛊的掌控。种蛊人在操纵谢桢去杀人,他看着,却没法反抗。对一个城隍来说,何等残忍。当着外人的面,宋柏没法安抚他,只能不易察觉地贴了贴他的手背。唐拾很轻地伸手,在袖子的遮挡下握住了他的指尖。难能可贵没有躲开。“什么烧伤,你们找到凶手了?”老城隍一愣住。纹身师察言观色,决定还是不说话了。事到如今,能够去除谢桢凶手之名的,除了找到他,唯有真相。唐拾冷静道:“除了我们几个,谢桢在城隍队伍里不算毫无人脉,他叛逃的事之所以无人质疑——”宋柏接口道:“两个原因,第一城隍庙内部有意掩盖真相,除了抓不到谢桢,这个案子几乎是证据确凿,至于第二点……”他迟疑片刻:“你应该清楚他和城隍高层理念不合,目前看来这种不和似乎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你们说他和上头的人不和啊?”老城隍说道,“那确实有点。”宋柏瞳孔一凝:“怎么说?”老城隍紧张地搓了搓双手:“我也不太清楚,就那个谢桢刚被调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好几次我去拿资料还听到他跟领导吵架呢。”吵架?纹身师瞅他一眼:“您老也喜欢偷听?”老城隍忙摆手。“那那能呐,大领导跟他谈话,我什么也没听清,好像本来谢桢有个徒弟也在这边,要被派去出任务的,但他坚决不同意。”老城隍说道,“你说谁闲着没事跟顶头上司吵架的,怪不得心理出问题参加那什么教呢。”宋柏一怔:“谢桢在这边的……徒弟?”在那个时间,他开始卧底任务的前夕,在这座城市的谢桢的徒弟。“只有我。”唐拾掐了掐眉心,艰难道。三年前。“啪!”“我不同意。”谢桢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文件重重丢到檀木桌上。“我们呢也是经过多方考虑……”里面的老人似乎知道有这么一出,缓缓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桢打断了,城隍充满锐气的双眼盯住他,不卑不亢道:“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质疑过上面的决定,但这次的行动我有异议。”谢桢眼里是沉沉的怒气,道:“一个毫无经验的二十岁大学生,让他去这种任务,恕我直言,跟白送死没有任何区别——不。”他轻声说:“你们就是想让他去送死。”“谢桢!”里面的老人加重了语气,喝道。办公室里的气氛僵持而紧张。而后,谢桢忽然说了一句跟前后文全然不搭的话:“我信任他。”“我这一片没露过脸,如果这个位置非要有个人,我来。”烧焦的小屋里陷入一片沉寂。宋柏半晌才道:“他前面那句话什么意思?”“谁知道呢,”老城隍拿出一根烟来点上。他虽然年纪大资历老,但一辈子待在小县城,在谢桢这种上头派下来的年轻有为的城隍面前还说不上什么话。“他们为这事吵了还不止一次,一起工作的都知道,有几次都吵翻天了,我路过也不敢进去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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