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细细密密的疼,像是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身体。
童筱筱疼得红了眼眶,流出生理泪水,却只是默默流泪,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一点折磨而已,痛不欲生而已,她受得了,而且已经习惯了。
她本想问到底是什么惩罚,却又觉得没必要。
一句话、一个动作……一点细节都会成为他发作的原因。问不问,其实都一样。
钟宴给童筱筱纹了大半个后背,持续到了凌晨。结束时,她疼得爬都爬不起来,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
而钟宴像是对此毫无察觉,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后背,“我早就想给你纹这朵玫瑰了,很漂亮。过段时间上好色,你会喜欢上它的。”
“你觉得我像玫瑰?”
“当然。”
“可是没有玫瑰被践踏。”
钟宴站起身,给童筱筱的后背拍了张照片,“所以我很快就会给你亲手教训仇人的机会,而你需要做的,只有取悦我。”
童筱筱扭头看着他,忍着那一阵阵涌来的疼意道:“我会的。”
她主动找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
钟宴就欣赏她这股狠劲儿韧劲儿,尤其她这样倔却要屈服于他的时候,会让他觉得更加满足。他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晚安,筱筱。”
“晚安。”
门被关上了。
童筱筱后背疼得厉害,再加上长时间趴着没动,身体都是麻的,不怎么能动。她慢慢活动着身子,最后侧身躺着。
“抱歉,妈妈压到你了。”她摸了摸肚子,声音疲惫却又带着无尽温柔。
童筱筱很累很困,可也很疼,根本就睡不着。她拿过手机,刚点开,就发现上面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备注都是……外公。
她忍着疼坐起来,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号码,呼吸略显急促。
自她八岁那年母亲死后,她就跟外公家那边再没有联系了。曾经有过的那一丁点儿时记忆,早已随风消散,不见半点踪影。
她对外公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网上那些捉风捕影的报道。严格说起来,这是她成年后,他们第一次接触。
电话很快接通了,童筱筱眼里泛着光,向来随性的人此时却格外小心翼翼,“是……外公吗?”
“不是。”关窈窈的声音自那端传来,带着十万分的不耐烦,“关家在哪儿你知道,最迟后天,你来关家走一趟,爷爷有事要跟你说。”
“是跟……”钟宴有关的事情吗?
童筱筱话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欠他们的,不应该过去找不高兴的。”她喃喃道:“可是,我还是好想见他们啊……”
理智跟感性,终究还是感性占了上风。
关家不在a市,开车有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童筱筱想着去的时候穿成什么样子,到那儿以后怎么打招呼比较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难得梦境不像平时那样血腥暴力。
次日,童筱筱跟钟宴说了要去关家的事。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不过并未阻止。他看中的猎物,向来不需要栓绳。
钟宴只是似笑非笑地讥讽了一句,“连告状这种事都做出来了,看来慕少也不像我们筱筱说的那样光明磊落皎皎君子啊是。”
他给她安排了司机,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佩戴的饰品以及路上的吃食,这才送她上车。
车子启动,钟宴冲她挥了挥手,缱绻地笑道:“一路顺风,玩得开心点。我给你找了音乐和水墨画老师,回来开始上课。”
“嗯。”
童筱筱明白他昨晚说的惩罚是因为什么了,原来是嫌她不懂音乐啊。
十月二号,高速上仍旧很堵。
预计四五个小时的行程,无限拉长。
一上午才走了三分之一路程,司机带童筱筱去了服务区休息。服务区饭菜不怎么样,司机带着钟宴准备的食物去了店里,付款做饭。
五个菜荤素搭配,加上两个漂亮的果盘,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司机从后备箱里拿了折叠桌椅展开,摆好,然后恭敬站在一旁,等童筱筱食用。
这行为过于突兀,不时有人看过来。童筱筱让司机坐下吃,他摇了摇头,“等您吃完我再吃。”
“没必要,一起就可以。”
司机坚持道:“这是规矩。”
童筱筱只好一个人吃,没吃几口,她看到了熟人。慕修臣西装革履,身后跟着一个秘书打扮的人还有柯雅诗,此时正面色淡漠地看着她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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