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筱睡不着,喝了安眠药。只是一开始安眠药还管用,现在她喝太多,安眠药已经渐渐不管用了。剂量没办法再增加了,她几乎睁眼到天亮。
一夜未睡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可即便如此,想到今天可以报复,她仍旧感到精神兴奋。
大概就像慕修臣说的,她这人恶毒狠辣,热衷于折磨人吧……
童筱筱吃罢饭,钟宴带她去了童家。到童家门口下车时,她挽着他的手臂,问道:“你拿到他们的把柄了?”
他喜欢算计人,但凡出手,一定有把握。像直来直去、凭借手中权势硬来这种事,他永远不会做。
“是啊。”他道。
童筱筱脚步略慢下来,眸光微闪,挽着他手臂的力气都不自觉加大。
钟宴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挑眉道:“在想为什么我能抓到他们的把柄,慕少不能?”
除了他喜怒无常的性格,这其实才是童筱筱最怕他的原因。他太容易看透人心了,所以才有能力算计那么多人。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他又是她的老师,只会把她的想法摸得更清楚。
童筱筱闷闷哼了一声,“对。方便问一下,你拿到的是什么把柄吗?”
“我们筱筱想知道,我一定会回答。他们做事太谨慎了,光从外面调查还真不容易调查出来什么,所以我找了几个佣人,做了一点口供,又拿到了一点还未销毁的他们虐待你的证据,他们自然就怕了。”
钟宴说得风轻云淡,但童筱筱也能猜出来,他大概对那几个佣人用了手段。
慕修臣既不相信她曾经被童家虐待,又不会对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不管调不调查,其实都没太大区别。
果然啊,从方方面面来看,她都不适合跟慕修臣在一起。
童筱筱笑了笑,跟钟宴一起往里走。
他嘴里说的还未销毁的一点证据,才是关键。
如果只是逼迫佣人,从他们那里拿口供,这种事她自己就可以做。
给他们带路的佣人不时偷偷瞥向他,眼底满是恐惧,看样子是被他恐吓过的人之一。而钟宴就像是没察觉到这些一样,他只是对童筱筱道:“你怎么不问我要那些把柄?”
“要了你又不会给。”
她拿到那些,就没必要再跟着他了,他又不傻。
他揉了把她的脑袋,宠溺道:“我们筱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童家一行人都在客厅里等着,看到童筱筱,他们面色各异,都不好看就是了。
杨悦坐在轮椅上,哪怕被拆穿了真面目,也是一副慈母的样子。
“钟少就是因为筱筱在你那颠倒是非,才会对我们童家的佣人恐吓,逼迫他们说一些莫须有的话吧?筱筱不去演戏确实可惜了,我们都没少被她骗,这件事虽是钟少做的,但确实怪不得你。”
杨悦说的这话很有水平,既卖了惨,又为钟宴说了好话,很容易拉好感。
童老太太已经在抹泪了,“我们童家有这么一个孙女,真是造了孽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不求你报恩,你怎么能这么白眼狼,处处说我们家不是啊?”
他们是童筱筱的亲人,再加上后者一直恶名在外,旁人很容易相信他们的话,觉得是她在其中捣鬼。
童筱筱由着他们在这儿说,脸上连神色都没变一下。
而钟宴却跟慕修臣还有关家那些人反应一点不一样,他只是看他们表演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老太太顿时哭诉不下去了,童家客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钟宴一脸戏谑,“筱筱,他们的手段好像跟几年前没一点变化。你怎么就被他们折腾成那样?”
“因为有人比他们更傻,人云亦云,而那个人有权势。”童筱筱走过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钟宴不会被你们随便糊弄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童老太太被她这样子气得够呛,她对钟宴叹气道:“钟少,虽然她是我孙女,我也得实话实说。她坏事做尽,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还是不要被她给骗……哎呦!”
童筱筱抓起杯子,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杯子掉到地上才破,而老太太头上被砸出来一个包。
“反了你了!”童显宏站起来就抡起胳膊想打人。钟宴也不说话,使了个眼神,卞瑞冷着脸便上前,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童筱筱走过去,脚踩在他的脑袋上,“童先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吗?钟宴,麻烦你放下那些录音吧。”
钟宴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动手,只会寻个好位置看戏。
他找个位置坐下了,拿着手机点开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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