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口鲜血。
“怎么会有血?”她复又蹲在榻边拉住了他的手,看那血丝红艳艳的,煞是扎眼。
灼无咎嗓音沙哑,说话竟有几分无力:“淋了一天一夜的雨,许是受了些寒气。”
寒气?
李奉玉努力回想着自己从前有没有在夏天淋雨受寒过,得出的结论是不知道,但这人咳几下就咳出血却很可疑。
“主君大人,见血这种法术最能障凡人的眼,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她站起身来想走。
“你以为本君在施障眼法?你只是怀疑本君在骗你,却也不能证明本君没有病没有受伤。本君,真的很痛。”他说得委屈极了,虽然口吻平淡声音低沉,但听着就是让她愧疚。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奉玉背对着床榻,极力地压下自己心里的悸动。才抬出一只脚,身后那沙哑的嗓音又响起来了。
“阿奉,你一定要本君说出来吗?本君只是想和你独处一会儿。”灼无咎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受伤是真的,胃难受是真的,受寒也是真的。”
其实都是假的,但骗她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很愉悦。
好吧,虽然这样牵牵扯扯纠缠不清非她所愿,但她实在是抵抗不了他那般示弱。明明听过一句话的,男人一张嘴演到鬼掉泪,可她偏偏就是会信。
李奉玉坐在榻边伸手捂在他的腹前轻轻地揉着,只将目光放在他里衣的褶皱上,目不斜视。
揉了一会儿胃,灼无咎还是忍不住摁住了她的手,她抬眼看见他炽热的眼神死死地黏在她身上,直觉不妙,心跳忽地掉了一拍:“主君大人,夜深了,卑职要回去休息。”
晚了,走不了了。
那人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榻上,一个翻身将她锁在怀中,俯身便吻,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眼中无悲无喜:“主君大人,您一定要这般纠缠吗?”
她的心好像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平静下来,没有慌乱、没有厌恶,也没有期待。
灼无咎乍然停下,望着她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莫名生起些害怕,生生将一腔热火压了下去,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柔声道:“别怕,我只是太想念你了。”说罢便揽着她闭上了眼睛,再无过分之举。
晨曦宜人,灼无咎神采奕奕地醒来。
李奉玉一夜无眠,熬得眼圈乌黑,月流魄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四人用过早饭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南里,李奉玉如往常一样在书房中填录卷宗,依着他们的口头叙述将此番事件做了个详细记录。
众人一致认为,柳如絮此人深不可测,虽帮此大忙却不足为信。
其一,梨鸢声称她与柳如絮有两千多年的情分,可此人只因那净无的一句话便弃她如敝屣,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人怎么可以薄情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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