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句:“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越是年纪小越是要教他懂理守德,你怎么还挑唆他去打人?”
李奉玉依旧神色严肃:“我可不是教阿倦主动去霸凌别人,我在教他反抗欺凌,保护自己。再说了,主君大人您不就是从小就用拳头说话的么?”
做人不能太双标!做鸡也得先谋生啊!
被戳中伤心往事的灼无咎脸色一沉:“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你说了算吗?你都不看看咱家鸟崽子被薅成啥样了?你倒是讲起道理来了,你讲道理你干嘛不放我走?
李奉玉腹诽半天拉起阿倦指了指灼无咎的黑脸:“阿倦,看见没?你怕在外面给人家抹黑,但人家还嫌你不懂理呢。”
还不等灼无咎说话,她又不停歇地给阿倦灌迷魂汤:“阿倦,记住了,你是无尘居的青鸟,你背后有无尘居撑腰。你听娘跟你讲啊,打人要趁早,你如今是小孩子,可以随便打!
可是你呢,总有长大成年的时候,等我们阿倦长大以后,那些你想打的人就不能随意乱打了,不但不能打,还得逼着自己好好和他们相处。你说,那是不是很遗憾啊?”
众人: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
“阿倦,叫上你的舅舅们,出去报仇去吧!不把那帮黑背鸥薅光不许回家!”李奉玉下了命令,径直转身回房,不给那帮人反驳的理由。
灼无咎正要说“不许去”,抬眼便瞧见疏星云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突然想起来他们说的“只要是无关紧要的事,务必要顺着女人”这话,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算了,去吧去吧……
就这么憋屈着处了几天,李奉玉倒是没再作闹,但是一乖下来又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像这人换了魂儿似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要不就总担心她憋了个大的。
原本打算十五启程回王都,但是李奉玉还略微有些咳嗽,众人也不计较推迟这一日两日。她连着日子装乖也憋得够呛,便在十五这日在庸南城里晃荡了一天。
那份卷宗早已烂熟于心,她沿着一条条巷道将庸南城区的大街小巷走了一遍,一边踩着地上斑驳的石砖,一边回想着在庸南生活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突然发现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风俗习惯。
有些事有些人,就好像在这一日里随着她走过的路而瞬间淡化了,她想,她其实也可以和灼无咎平和相处的。
她可以将这段不太愉快的往事留在这海滨小城中,经年累月的海风会帮她慢慢吹散这得不到的遗憾和失意,那日夜不息的海潮终将把一切忿忿不平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与一座城告别,与一个人告别,其实都是一样的。
夜色浓厚,她踏着玉似的皎洁月光走回南里,一边拎着一壶酒小酌两口,走到院外才发现南里居然锁门了!
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家吗?灼无咎今日大发善心,没有派人跟着她?
唔,我是不是得感谢一下他?
李奉玉垫了几块石头踩上去,抬腿爬上了院墙,刚探进去半个身子,便见一盏灯笼从树影中探了出来,那人回身将灯笼挑得高高的,可巧将两个人的脸都照得清清楚楚。
“回来了?院里树多路黑,我在这里等你。”那人温吞吞地说着话,一边拿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瞧着她,瞧得她的心都不可控制地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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