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默了片刻,盯着他的脸,道:“脸也沾上了?”
“...没洗干净吗?”
“洗干净了。”许一盏注视着娇娇太子那双依旧含笑的桃花眼,“都搓红了。”
褚晚龄笑着,没有应声。
许一盏留意到他依然颤抖着的手,回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只死鹿,只凭褚晚龄的武功必然不可能和它贴脸搏斗,但褚晚龄身上沾了血,想来他的确动了手。
太子并非好大喜功之人,也鲜有杀心,会亲自动手,多半是皇帝授意了。
许一盏拉过他一直松握着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握住褚晚龄伶仃的手腕。温柔的暖意就此覆上他的脉门,褚晚龄能察觉到许一盏长了薄茧的指腹正搭在他的脉门——奈何早慧如他,也无法对心跳作假。
不知道是因为鹿,还是因为太傅,他的心跳快极了。
莽撞又冲动,像是即将迸出他的胸腔。
“......殿下,”许一盏叹了一声,牵住他冰凉的手指,低声道,“没事了。臣找到你了。”
☆、/首日/
众所周知,太子是皇帝的嫡长子,生为皇储,并无他路。
他握过胞妹的手,重重深宫中,他们必须相依为命,晚真便看着他,道是皇兄真好,皇兄要永远对我好;
他握过母后的手,在青灯古佛前,母后说,这江山社稷,你要陪你父皇守住;
他握过顾长淮的手,彼时顾长淮笑眼弯弯,而他承诺,会以大皖山河,酬太师倾囊相授。
而今许一盏握着他的手,只轻轻说,“臣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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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您杀鹿?皇后娘娘礼佛,您都跟着吃素,陛下却要您杀生?”
“......父皇他,”褚晚龄不敢说实话,踌躇许久才道,“或许是想让学生立威,以免大臣们一直看轻东宫。”
许一盏十分不解:“让臣帮您杀几个不听话的老家伙岂不是更能立威?”
褚晚龄:“???”
他犹疑片刻,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道:“物极则反,学生还没能找到两全的办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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