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再说,许一盏也无意多留,她执着褚晚龄的手,默不作声地向皇后一礼,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椒房殿,一气呵成,洒脱无比。
走出椒房殿,许一盏忽地一蹲身,说:“上来。”
褚晚龄愣了片刻:“太傅这是...”
“上来,”许一盏低声道,“臣背您走。”
褚晚龄不明所以,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爬上去,就这么被她背着走。
许一盏的肩背并不宽阔,要背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儿只能算是勉强,但她步子很稳,托着褚晚龄大腿的手更是温暖无比。一路上所遇的宫侍认出二人,纷纷行礼让行。
直到皇后的轿辇匆匆赶来,为首的婢女气喘吁吁,连向两人行礼,道是皇后下令,派他们来送太子回东宫。
许一盏摇头拒了,婢女忙道:“东宫尚远,皇后娘娘也是担心太傅疲累...”
许一盏回过头,脸上却是冷笑:“他屁股上挨的板子,不是皇后打的?”
婢女一怔,褚晚龄也一怔。
唯独许一盏背着她的太子殿下,决绝地将轿辇和一干侍从丢在身后。
褚晚龄伏在她背上,再度闻到那股干净的皂香——他原以为武官都不爱洗澡,才会一身的汗臭,可他的太傅从不如此,总是一身清爽,出了汗就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每和他亲近,都只会留下干干净净的皂角香。
褚晚龄知道她心里有话想问,但他贪这几口香,又想贯彻意气用事的教谕,不想先坦白,硬着头皮等许一盏的质问。
可他等了许久,许一盏依然不做声,褚晚龄心下有愧,低声问:“太傅怎么知道...”
许一盏直视前路,风轻云淡地应:“手上的伤,不要沾水。屁股上的,及时上药。”
褚晚龄没吭声。
“您以为臣是为了您故意抹在袖子上的血,才跑去和皇后娘娘撒泼?”
褚晚龄闭紧了嘴,决定效仿蚌壳。
许一盏猜也知道他的反应,笑了一声:“说对了。足有两三滴呢,臣好心疼。”
褚晚龄:“.........”
“但臣恐怕做不了太傅了,这么一闹,也做不成总兵。好可惜,梅川是家乡,云都海州都是大富大贵的地盘,臣都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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