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也就算了,太子还亲手给那头老虎磨尖了爪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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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盏的易容已经彻底洗净,她卸去了素日垫在肩胛和腰间的伪装,素净的脸上只剩一双眼眸还有几分平日的熟悉感。
少了那些繁琐的易容,许一盏的身形看上去比平日更加娇小,削肩修颈,长眉凤目,眼梢处因为休息不够,尚晕着两团浅淡的绯色,却因眉峰处弯刀似的锋利,不能遮掩半分张扬绝俗的锋芒。
那是一张绝顶艳丽、不可逼视的脸。
若非她还穿着昨夜太子太傅的礼服,而褚晚龄和顾长淮心中早有计较,此刻见到许一盏的出现,只会以为这是哪家将门逗留深宫的女眷罢了。
许一盏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喉,眸光落在褚晚龄身上,她便落落大方地一礼,道:“许一盏,一盏灯的一,一盏灯的盏,前来请罪。”
二人无话。
假如她还是许轻舟那张温润清俊,儒雅谦和的脸,这句话说来只会让人心生好感,更显亲近——偏偏她洗干净了易容,身材虽更瘦了,眉眼却比许轻舟凌厉了不知多少倍,加上不再刻意压低的声调,她的嗓音更显清越,像是清泉激石,刀剑脱鞘。
顾长淮嘴贱了那半句便低头研究棋局,许一盏还能瞥见他故作冷静时微微打颤的手。
若说许轻舟身材瘦削,只会让人觉得此子拿下状元,实乃人不可貌相。那许一盏往他俩跟前一站,她本人的长相和气质却不能不让人周身一凛,心说一句实至名归、实至名归。
她像断无回头的箭,像意犹未尽的弦,像天地山川蕴养、风雨雷电打磨的天生奇侠、绝世名剑。
以至于她那句“前来请罪”说完,顾长淮非但不敢怂恿太子治罪,还唯恐许一盏最近读书太多,突然嚎一嗓子清君侧公报私仇把他刺个半死。
但他还是比较信任太子殿下的,太子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
太子殿下怔怔地望着许一盏,直到顾长淮颤抖的手指没能夹稳棋,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声脆响,褚晚龄蓦地回神,道:“太、太傅请坐。”
......殿下?醒醒?你太傅好凶你看见了吗?
顾长淮看着褚晚龄通红的耳尖,默默地捡回棋子:“......要不然,臣先告退......”
“顾太师,别走啊。”许一盏撩开衣摆,大喇喇地一坐,一条腿飞快地搭上桌案,她笑得眉眼弯弯,“臣来请罪,您也帮殿下参谋一下。”
顾长淮:“......”他侧眼望向褚晚龄,后者握着一枚棋,连后颈都开始发红,“......什么?什么罪?生得太美惹人犯罪?”
许一盏:“谁敢对我犯罪?”
“......”顾长淮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我犯罪。对我犯罪。”
褚晚龄总算反应回来,讷讷地应了一声:“太傅请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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