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风寒,这里环境太差了,不能再让他留在这儿。”许一盏想了片刻,又记起方沅萎靡不振的模样,和她记忆中骑着白马气焰汹汹的小探花截然不同,“...宫里不方便,不如送到臣府上去吧?”
褚晚龄脸色微僵:“送您府上?”
“太师不还住在顾府么?让别人看见了多少不方便。”许一盏看出他脸色不对,忙关切道,“您怎么了?别被他病气传染了...臣先驾车带他回去,再另传人来接您如何?”
“......”褚晚龄难得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犹豫半天也只能说,“男女有别...这如何使得?”
许一盏眨了眨眼,似乎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您放心,臣一般不会看不起男子。”
褚晚龄:“...不是这个问题...”
顾长淮撒欢也似地奔向方沅的珍藏,倒是对许一盏的提议拍手叫好:“正好先把他押回去,许太傅治得住他。也让许太傅多多听教,便于日后上朝讨论变法事宜时不至于露馅。”
褚晚龄默了。
他扭头看向顾长淮,略一眨眼,顾长淮也对他眨眼,褚晚龄问:“太师当真觉得如此可行?”
顾长淮捧着那些书,一边眨眼一边诚恳万分地道:“此乃上上之策!”
东宫换过很多次太傅,但这是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考虑换个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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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沅就这么安顿下来,以许一盏路遇贤才的名分安排得妥妥当当,人在许府,书在顾家。
褚晚龄派来太医出诊,开了几副汤药,太医心中琢磨着,回禀时不忘替太傅美言几句,称许太傅衣不解带贴身伺候,和那位贤才相处融洽,为东宫招贤纳士之拳拳忠心实为日月可鉴、感人涕下。
老太医自以为三分情给他说出了七分意,太子殿下一定会感动于许太傅这份真情,然后爱屋及乌地如往常一般大方行赏。然而一抬眼,太子殿下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可亲,唯独掐着瓷杯的指节微微发白。
——想必是殿下孝心可嘉,休息时也在暗自揣摩许太傅所授的功课,毕竟许太傅就喜欢一掐一个杯。
老太医更加真诚:“相信在许太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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