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槁,满眼的血丝,眼底青黑更是刺目得很,只差没把疲倦俩字写在脸上。
褚晚龄恹恹地擎着剑,许一盏未至时,他便坐在落兵台边俯首看书,许一盏掀帘入内,就见褚晚龄闻声抬起双眸,冲她扬了个笑。
但说真的,好丑。
“太傅,近几日怠慢了课程,还请太傅责罚。”
许一盏原本听说他今天来了习武场,还觉得欣慰,这会儿见到小太子这副模样,当即恨得牙痒,只想冲上去给他屁股几巴掌。
——好小子,刚逼他吃了几个月的肉,这才小半月的功夫,又他妈瘦回去了。
许一盏想,果然还是暗杀方沅比较好。
顾长淮也一起杀了。
褚晚龄精力不济,见了她才强作精神,但他头昏眼花,一时辨不清许一盏的神色,自己倒是有一肚子话想和许一盏说:“...学生这几日和父皇谈过,太傅会不会对兵部比较感兴趣?其实方公子关于兵部的建议都很不错,尤其是收复玄玉岛这件事,父皇和我都......”
“太子殿下。”许一盏难得打断他的话,褚晚龄微怔,这才注意到她脸色阴沉,立即收敛情绪,乖顺地应:“学生在。”
许一盏咬牙切齿,一万句花样百出的脏话在她喉咙里挣扎,连褚晚龄都意识到太傅此刻的眼色厉若弓刀,毫无嬉笑之意。
她强忍着没骂人,褚晚龄却想不明白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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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已主动来上课了。
以往缺课也是请了假的。
太傅也表示过支持变法。
......所以她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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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龄难得迷糊,却不敢直问,只能低眉顺目地等着许一盏千刀万剐的眼刀,寄希望于太傅的怒火不要烧得太盛。
许一盏瞪了他很久,勉强整理出了一句不带脏字的质询:“你昨晚睡了没?”
褚晚龄愣了片刻,忙说:“今日有课,当然睡了。”
“多久?”
“......很久。”
“——多久?”
褚晚龄别开眼神,小声说:“就是...很久。”
许一盏彻底火了,她含着笑,眼中却是风雨欲来:“是吗,有这么久?”
许一盏的手已经按上腰间的剑,褚晚龄眼睑都不敢抬,但还是能感觉到她越发危险的逼视,和许太傅逐步走近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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