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来自远方的蛊惑,过了良久,卫至殷伸手捡回那封信,却没有拆开信封验明真身,而是沉默地将它贴在心口处,久久不言。
这是他索求太久的物件,为此,他甘愿付出一切。
在褚晚龄即将发作之前,卫至殷笑了一声,眸中微光朗朗,向来无甚表情的面庞难得现出一丝欣喜。
卫至殷轻轻点首,哑声道:“我同意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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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日没有上朝,太子太傅也缺席了今早的朝会。
“奇怪...真是奇怪。”肥胖的大臣艰难地侧过身子,在离殿之际忍不住心痒,和身边的同僚咬耳朵,“皇上可难得不上朝...这变法的关键时候,太子太傅也不在......”
他的同僚碰了碰他的袖子,大臣连忙住嘴,下一刻,晁相从他们身边默然走过,擦肩时连记眼神也不曾留下。而顾此声紧紧缀在晁相身后,往日和他同行的顾长淮也不见踪影。
“嘘......少提变法。你没看见晁相近段日子的脸色?据说太子接连好几天谢绝了晁相党人的求见,晁相也正心烦着呢。”等晁相走远,同僚才敢压低声音接话,“兵部是那顾家小子的地盘,太子太傅照样横行无阻。据说顾家小子尽了全力找茬,次次都把他们的提议打回去,太子太傅跟他急眼了好几回,最后闹到皇上跟前,皇上对顾家小子多器重啊,可还是力保太子太傅......”
“看来,这变法还真是皇上的意思了?”
“——那谁知道。不过自己太傅是皇上的亲信,想来太子也不甚好受,晁相应该是想借他弹劾太子太傅吧。”
两人一阵唏嘘,都顺着人潮离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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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一起翘班的褚景深和太子太傅正闲情逸致地坐在御书房,中间摆着一局杀机四伏的棋盘。
许一盏并指敲着棋盘,正为眼前的僵局发愁,褚景深则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向前推动一枚“兵”。他的兵已经过河,可以左右横行,许一盏毕竟是个下棋的新手,显然有了几分力不从心。
褚景深望见她紧蹙的眉头,忽地笑了一声。许一盏应声抬头,赧然道:‘啊...臣是已经输了吗?”
“就快输了。”褚景深笑眯眯地,接着说,“但朕听说你和太子下棋时立过一个规矩...比如朕的‘仕’和太傅的‘将’惺惺相惜,突然就不忍心再打下去,遂对朕的‘帅’进言请求和棋,而‘帅’欣然应允。”
“......”许一盏心虚地别过眼神,“臣是开玩笑的,殿下应该也不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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