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喜宗的易容有这么厉害?”
卫至殷敷衍似的笑了两声:“还有事吗?”
“有啊。”许一盏看出他不耐烦了,便也收敛了些许玩笑语气,抖抖腰间的刻舟剑,认真问,“姓卫的,你知道顾此声这人吗?据说是前朝降将的后代。”
卫至殷摇头:“闻所未闻。”
“——那他怎么会有和长生剑一模一样的剑?殿下说,他是师父的知己挚友。”
卫至殷蘸墨的笔停了片刻,他终于扭过头来,沉默地望向许一盏:“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落至刻舟剑上,眼神微不可见地一变,寒声道:“许轻舟的确有一个朋友,但他明确说过那位朋友早就死于山洪。——叫顾长生。”
许一盏脸色也微微一沉,下意识想起长生斋、长生剑、长生剑法等等与“长生”二字紧密联系的物件、许轻舟那座无人过问、香火惨淡的孤坟,以及身居显位、安然无恙的顾此声。
......死于山洪?
可许轻舟曾要求她放过那个“认出自己不是许轻舟的人”,显然是早就知道顾此声会在华都——那么他也该知道顾此声就是曾经“死于山洪”的顾长生。
“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卫至殷忽然改口,“我不确定是不是许轻舟说过的这些。”
许一盏嗤笑道:“您贵庚啊?这都记不住了?”
“比你年轻。”
他俩谁也不肯退步地瞪视半晌,皆不做声,仿佛刀剑相激,杀气凛凛。
最终还是许一盏眼眶发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欠我师父一条命,我又欠你一条命,都不好意思骂你了。”
卫至殷默然一瞬,摇摇头:“你不欠我。”
许一盏皱了皱眉。
“和我达成约定的是太子,与你无关。”卫至殷神情淡静,像是在说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许一盏,至少活到十八岁,娶了你我就也不欠许轻舟了。”
许一盏:“......”
妈的。突然就一点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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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淮和方沅来至时,又是雪夜,许久不见的释莲擎着一伞雪,护送二人来此。
方沅不知是冻的还是怄的,眼周泛着一圈红。头一次见到洗净易容的许一盏,他也只管别扭地转过脸去,不情不愿道:“可算少了你个拖累,变法不知该顺利多少。”
许一盏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真不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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