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晚龄半眯着眼,经年累月的磅礴威势遽然压下,卫至殷不自觉地眉宇微蹙,听见褚晚龄一字一顿道:“我说了算。”
☆、/试探/
许一盏端着药碗回来,风吹叶动,远空无云,
眼前的褚晚龄正与卫至殷相谈甚欢,前者笑意温柔,后者眸光清湛,似乎千言万语难以说尽,大有从江湖庙堂聊到风花雪月的架势。
......太子他是追着我来,不是追着卫至殷的没错吧?
卫至殷率先注意到她,便一顿首,纵身跃上数尺高的墙头,对褚晚龄道:“既然如此,我与殿下来日再叙。”
褚晚龄含笑点头:“闲暇时可来东宫坐坐,暗卫都会放行。”
卫至殷谢别而去,太子殿下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许一盏端着药,眉间皱痕深如绝壑,褚晚龄转身过来拿药,对上她略显几分扭曲的面容,不禁笑问:“怎么了?”
“......臣以前半夜去东宫,释莲追得臣每天多洗一次澡。”许一盏不无嫉妒地反问,“怎么他就放行?”
褚晚龄捧着药碗,乖乖地喝了一口,苦得柳眉急蹙,应道:“客气罢了,他毕竟是欢喜宗的人。”
许一盏冷嗤一声,突然想起卫至殷方才的那句“你该找太子要解释”。
她自知嘴毒,也不是没想过改正毛病,可性格如此,继承了许轻舟的衣钵,惯于见人就骂,即使并无恶意,也改不了嘴欠的秉性。看不惯她的大有人在,敢动手的却屈指可数——唯一和她相处日久,还没怎么被骂过的,除了太子,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唯独对太子,她能一忍再忍,急得喷火了也只憋出一句“臣先告退”。
这微妙的平衡少不了褚晚龄察言观色天生好本领的助力,但更重要的还是她对太子殿下近乎本能的纵容和袒护。
越是知悉褚晚龄的伪善和欺瞒,她就越是甘愿做个不问世事的痴人傻子。也唯有对上太子,她才能这么自甘糊涂、自欺欺人。
“......姐姐?”
许一盏回过神来,才发现褚晚龄手中的药碗已经见底,对方正皱眉观察着她的脸色,为了便于看她,还稍稍弯了腰,一时间,两人之间几乎是交睫之隔。
许一盏蓦地后退半步,让开距离,耳尖红得几欲滴血。
褚晚龄沉嗓笑了数声,问:“你躲我作何?”
他的瞳眸一派清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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