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不久前说,雨水敲在篷上,会堪比心跳,吵得令人心烦。
......现在下雨了吗?不然怎么这么吵?
...嗯...没下雨。
许一盏看他一会儿,在吵闹的心跳中笑了数声,褚晚龄正想开口,却见眼前陡然压下一片阴影,许一盏半跪在船,屏息垂首。
在一片熏人发醉的皂角香中,许一盏轻轻松松地吻平了他紧蹙的眉宇。
温热又妥帖,轻轻地印在眉额,烙进心底。
褚晚龄几近窒息。
许一盏带笑的嗓音接踵而至:
“——你不是问我,你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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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桨荡开一叠又一叠的波,惊动一弯又一弯的月,乌篷船很快靠岸,在马匹的响鼻声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船上登岸。
白衣的那个先行上马,随后便是纵马疾奔,不要命地冲回静谧的梅川城。红衣的稍在后头,不疾不徐,兀自惬意地踩着马镫,看上去十分磊落舒朗。
——除却她耳尖遮不住的艳红。
等到许一盏走近,褚晚龄还跟没头苍蝇似的徘徊在长生斋前,斋门紧闭,暖黄的灯笼安安静静,同时映亮他俩染着绯色的面庞。
许一盏别开脸,褚晚龄欲盖弥彰地解释:“马跑太快...拉不住。”
“噢。”许一盏应了一声,又自觉过于冷淡,亡羊补牢地补充,“没关系,我不在意。”
天边月影沉静,疏星万点,长生斋的门开了道缝,褚晚龄一改往日冷静的作风,率先冲进斋里,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开门的卫至殷在他俩之间看了一阵,抱臂挑眉:“吵架?”
许一盏摸摸鼻尖,顾左右而言他:“明早吃什么?”
“看来真是吵架。”
“吃粥?那也不错。”许一盏把自己的马缰和褚晚龄的连同一起,塞给卫至殷,接着便毫无愧疚之心地甩手扬长而去,任凭卫至殷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把马牵去后院暂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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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晚,许一盏翻覆难眠,甚至总疑心自己听见隔壁屋也是一般无二地躁动,有人和她一样,卧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能吧,这墙很厚的。
但她这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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