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粥放在她卧房的案上,压了张纸,许一盏瞥了一眼,撕得粉碎丢开。
鉴于这粥是卫至殷的手笔,许一盏先找了根银针试毒,确定无毒后才放心进嘴,且不忘细品。
——可恶,居然无可挑剔。这家伙是从寺庙转业的吗,煮粥比耍剑还行。
没等她在心底骂完,卧房的门却被人叩响,许一盏正坐在床上喝粥,连衣服都没换,只当是许七二那崽子过来收碗,索性靠在床头答应道:“进来吧,正好帮我把碗洗了。”
门外的动静停了一瞬,接着传来褚晚龄疑惑的声音:“太傅?”
许一盏:“......”
不会吧,居然主动上门??
不知缘何,她突然记起了四年前初到华都,那个在太子眼线下,跟轻环轻珏抢活干的自己。
许一盏清了清嗓:“咳,我意思是,正好看臣给殿下您表演一个倒吊金钩天女洗碗。”
褚晚龄在门外笑了几声,或许是怕许一盏尴尬,他刻意压抑了笑声,反而像是欲擒故纵的小钩子,轻轻挠在许一盏心里,颇有几分隔靴搔痒的意思。
妈的,更尴尬了。
“您更衣了吗?”
“......那当然是换好了。”许一盏心虚地看了看自己一身不能见人的里衣,及铜镜里映出她胜似被狗当窝睡过的头发。
“我进来了?”
“再等等。”许一盏从床上窜起,马不停蹄地奔向衣柜揪出几件衣服,“臣也是刚刚发现,这裤子好像要反着穿更好看。”
太子殿下的涵养很好,就是笑声有些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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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盏的房间布设,一如华都太傅府的简洁明了,桌案和床,及一架小型的落兵台,墙上挂着的字画换了一幅,不再“与人为善”,而是“和气生财”。
许一盏开门的刹那才醒悟,靠,悔之晚矣。
......小心思更明显了呢。
褚晚龄果然礼貌,只是不着痕迹地挪开目光,停在门外,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笑着问她:“今日如何安排,去李伯家里喝茶?”
“......”许一盏没能从他神色上捕捉到一丝半点的羞赧,不由得有点迷茫。
亲了就亲了呗?
合着昨晚策马狂奔好几回差点撞墙的太子全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这就更离谱了嗷。她可是自以为这算两情相悦才下手的。
许一盏想了想,替他不好意思道:“不好吧,在他家轻薄你的话,小卫面子上过不去啊。”
褚晚龄:“.........”
他压了一整个早上的难堪和不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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