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不善罢甘休。
褚晚龄噗嗤一笑,又接连笑了好几声,几乎伏在马背,过了良久,才舍得直起身子。
他的瞳眸极其温柔,含笑时略略弯着,即便是在凛冬,也不知疲惫地绽着满目桃花。
许一盏被他笑得有些心虚,又不自觉避开眼神,褚晚龄问:“姐姐,你以为我恨她吗?”
“......”许一盏梗着脖子答,“你整天这么忙,还有时间想这些?”
“......是啊。虽然父皇也这么以为,”褚晚龄笑着道,“但我哪有时间恨自己的生身父母呢。”
许一盏不知疲倦地劝:“那你戴上吧,我都求你了。”
“可我做坏事,佛祖也保佑我吗?”
许一盏随口反问:“什么坏事?踩坏花花草草吗?那我踩的可太多了......”
褚晚龄却摇摇头,笑容一丝未减,认真地问:“——如果是欺师灭祖的坏事呢?”
许一盏一震,她望见褚晚龄注视着她的双眸,清澈见底,不见丝毫恶意。
仿佛方才的问句,只是许一盏一人的幻听。
她从未见过褚晚龄不好的模样。
褚晚龄在她面前,永远温润如玉、风貌昭昭,像纤尘不染的神,低头问世的神情都是悲悯与温情。
褚晚龄似乎看出她的错愕,也只是一笑,翻身下马,又主动走去她的马前,自觉撩起长发,露出光洁的后颈,轻声道:“太傅,你帮我戴上吧。”
许一盏抿了抿唇,俯身接过佛像,褚晚龄白皙的脖颈近在眼前,脆弱得不盈一握,就如褚晚龄长久以来在她心中的印象。
一直脆弱,一直美丽,一直毫无危险。
许一盏小心地打了一个活结,眼见着殷红的绳索悬在褚晚龄的颈间。
“好了。”
褚晚龄没有应声。
许一盏眸色渐深,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随后俯身更甚,她弯下腰,居高临下地吻在褚晚龄的后颈。
“就算你做尽坏事,佛祖不保佑你,我保佑你。”
褚晚龄的眼睫微微一颤。
许一盏的声音很轻,她接着道:“负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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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行列之中,许一盏的双颊又红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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