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明正四处找不到人,见她归队,心下一喜,忙过去问:“快天黑了,让大家歇下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许一盏:“哦。”
何月明便下令整队,又转向一旁寸步不离的太子殿下,行了一礼:“殿下,您可要单独就餐?”
褚晚龄笑吟吟地:“自是要和将士们同甘共苦。”
何月明面露难色,瞪向许一盏:“看看殿下是什么做派,不像你,顿顿抢了肘子就回自己帐里吃!”
褚晚龄:“......”他又道:“不过本宫吃相不雅,或许与太傅一起单独用膳更好。”
何月明看不透这“吃相不雅”的太子殿下,只敢先治治神游天外的许一盏,一边叫人生火做饭,一边搓着手,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来,递给许一盏:“这是盛宴从海州发回的信,八百里加急呢。”
“哦。”许一盏接过信,总算恢复了点精神,将信封拆开,何月明也在一旁好奇难耐:“写的什么啊?烦死了,我最烦将军才能拆件这条军规了,你当初变法怎么不让顾尚书把这条......”
他话音一停,脸色遽然变得极度难看。
一旁展信的许一盏也紧蹙眉头,攥着信纸的指节微微泛白。
褚晚龄察觉到异样,关切问:“怎么了?”
“......”许一盏叠好信纸,一边的何月明已经握紧了拳,只差没爆出什么脏话。
何月明怒气冲冲地勒马回头:“我们这就回去问啊!”
许一盏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拽住他,忍着脾气低声道:“海州筹备多时的粮草,被人调走了。盛宴正在前往阳川、梅川调粮的路上,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那个人,是顾尚书。”
☆、/来了/
华都的夜色静谧而沉郁,玉牙似的月别在病梅枝头、衔在重楼檐边,静默的雪落满宫闱,朱墙碧瓦竟在雪色中显出些落寞与萧条的意味。
落子声响仿佛延缓的更漏,清脆地传入人的耳廓,佛殿清冷的木鱼声更如绵绵冷雨,潜进深宫中每一个人不安的心底。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大宦官陈良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目,宁静温和地侍奉在皇帝身侧。
褚景深扶起锦袖,平静地落下一枚黑子,而他对面端然稳坐的,赫然是那传闻中与皇帝素不亲近、固执己见的旧党晁相。
棋子一声连一声,缓慢而坚定,晁仁皱纹纵横的脸上忽地露出点笑意,他落下一子,低声说:“陛下,您的棋艺越发精湛了。好一出空城计哪?”
褚景深淡淡地望他一眼,回道:“朕不太明白宰相的意思,是在说这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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