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在唇前竖起一指,摇头道:“不可说。”
何月明又骂了一句脏,盛宴则握住方沅的手,借力站起身来,哑声道:“......绝不能输。”
在他这句话后,何月明踢了一脚碎石,曳着自己的红缨枪扭头回走:“她都拿命把对面主力烧光了,这他妈再输,我俩还争个狗屁的将军!!”
“何将军看着冲动,倒也挺心细的。当断则断,是当将军的料。”方沅笑了一下,却对上盛宴终于抬起的头,那双眼眸红得似将滴血一般,方沅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平静道,“......不过,南边的烧死,北边的撞死,谁能有许太傅一半疯劲儿。”
盛宴松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后勤杂务,就辛苦方军师了。”
方沅弯着眼眉,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正往这边搬油的工兵,含笑道:“盛将军且忙着吧,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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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的营帐之中,方沅轻车熟路地撩开最安静的一间的风帘,随后挡下天光,走进其中。
许一盏恰背对他,端着枪杆在地上刨土。
“你来干嘛?”许一盏没回头,却能听出来人步子轻悄拖沓,绝非习武之人的劲道。
方沅道:“你想好了,真要去送死?”
许一盏翻个白眼,将手中的物件往土里一插,又埋了两下,拍干净手:“我打小就在水里扑腾,真死不了。”
方沅却只是笑,目光移至她方才埋下的那处:“那你为什么把这佛像摘了?”
许一盏埋下的正是她不远千里,从华都带过来的那根树枝。然而一路天寒地冻,风雪苦旅,那根树枝却毫无死意,反而更萌了一点绿意,在暖和的海州也能生根发芽似的,就这么落根在许一盏的帐中。
而在枝头上,正挂着一块质地绝佳的玉佛。
“太子信佛,这是他送你的吧?”方沅走近几步,俯视那根显得几分可怜的树枝,“你是心存死志,还是腻了给大皖卖命?”
“诶,你别踩到它了。”
方沅耸了耸眉,抬起右脚,恰悬在树枝边上,似是随时准备折中踩断那根树枝:“正好找不到威胁你的由头,这就送上来了。”
许一盏气极反笑,踢了一脚他悬着的腿,方沅当即一个踉跄,趔趄着站稳。
“下盘这么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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