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笑吟吟地:“那你帮我用嘴把它啃开。”
许七二摸出一枚钥匙,义正词严:“但我肯定更听师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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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春和景明,但静得蹊跷。
许一盏甫一走出卧房,便见自己往日练武的庭中肃立着一行僧人,足有四五个,齐着僧袍,向她一礼,眉间十足的悲悯之色。
不清楚这些秃头暗卫是在例行地同情世人还是单独同情她,许一盏拂开石案上的落花,一屁股落座,枝叶缝隙间遗漏的参差碎光落满襟怀,她懒散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头望去:“我能出门吗?”
僧人中走出一名,礼道:“阿弥陀佛。公子体恤斋主,恐斋主旧伤发作,若无必要......”
许一盏打断他:“有必要。”
僧人:“......”他自然而然地一改口,“可等公子回来斋中,再做定夺。”
许一盏默不作声,仅眯着眼望他。
可恨她尚未痊愈,动武未必能速战速决,许一盏只能先恐吓道:“你可知道太子太傅许轻舟的品阶?”
僧人不动声色:“您说的可是安南侯?”
许一盏眉梢微抬,来了兴致:“安南侯?几品?年俸几何?封地在哪?”
僧人道:“安南侯在战中厥功甚伟,已卒业往生。”
许一盏:“?”她看向一旁面如土色的许七二,“他是在夸安南侯吗?”
许七二合眼,低声道:“师父,他意思是,刚死。”
许一盏:“.........”
她枪呢?褚晚龄个狗崽子又躲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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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盏终究还是出了长生斋,若不是许七二终于舍得开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乡亲们已经在梅川立起了专有的祠堂,日夜告祭战死他乡的英魂许轻舟。
祠堂刚建不久,规模不大,暂且只供“许轻舟”一人。虽说梅川地贫,但这安南侯祠却有太子殿下一掷千金,雕像之精致,更看得出工匠们用心颇深。
那是一尊漂亮的雕像,一眼望去,只觉得这将军的眉眼竟生得略有几分妩媚。但细看之下,又能品出“许轻舟”的英气与杀意,和别的祠堂雕像不同,许轻舟的雕像唇畔含笑,却非习以为常的或慈悲、或慷慨、或正义的笑容,而是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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