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空空,周身虚软得很。
“哗啦”一声响,许一盏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数十尺长的铁链,一面接墙,一面束在她的脚踝,铁环内垫了几层细软的棉布。
......好熟悉的铁链子。
这就是现世报啊。
一阵脚步声徐徐临近,许一盏举目,见卧房门被人倏地推开,来者端着水盆,正是暌违日久的许七二。
许七二抬头便对上自家师父审视的目光,蓦一愣神,便飞扑过来搂住许一盏的脖子,水盆也丢在一边,只顾着撕心裂肺地哭:“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许一盏没什么力气,差点被她再度撞晕过去,缓了片刻,才竭尽全力地抬起手,安抚似的拍拍她。
许七二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忙不迭地爬起来,给许一盏递来一杯热茶。
许一盏喉咙正哑,甚至能品出点血味儿,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许七二则在一边喋喋不休,止不住哭腔:“师父,你都不知道,你睡了两个月......梅川的大夫都没本事,说你醒不过来了。幸好三思师兄请了好多名医过来,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都被他请过来了。”
许一盏眼睑微跳,没应声,心里却肉痛不已。
好小子,真是不把钱当钱看。
“——喔!师父你知不知道,三思师兄他好像是朝廷的人耶!有几个大夫自称是御医,和我们说话都鼻孔看人,对上三思师兄立马就乖了!”
许一盏抿了一口茶,别开视线:“......不知道呢。”
不需许七二描述,许一盏已经能够猜到褚晚龄大动肝火的模样,多半是对她自作主张的怨气,又只能迁怒于一班可怜的御医们。
啊,突然也不是很想见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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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二叫了留守长生斋的大夫过来号脉,确定许一盏身子已无大碍,才笑嘻嘻地端来苦药,按照医嘱伺候许一盏服刑。
许一盏搁下药碗,想了想,还是问出忍了半天的疑惑:“玄玉岛如何了?”
小姑娘接过药碗的手不觉一颤,忙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师父,我先去洗碗,等下再来陪你。”
话刚说完,许七二便想溜走,却听许一盏笑了一声,目光停在桌台搁置的一只瓶上。
那只经瓶相对小巧,釉质却十分漂亮,细颈之间探出的一枝青翠,看着眼熟,许一盏不禁一乐。
“许七二,”许一盏撑起身子,先前散不去的倦怠感都似一扫而空,“拿根铁丝过来。”
许七二原地愣着,反应过来她是想强拆了脚上的锁链,结巴道:“师、师父,三思师兄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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