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这才止了哭泣,唐安晏从背后摸索到那真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攥着,心疼和自责铺天盖地涌来。“是安晏不好。”那真摇了摇头,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唐安晏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攥得更紧了。唐安晏贴着那真后脖颈小声安慰,“那真转过来看着安晏好不好...那真不理安晏安晏会伤心的。”唐安晏宠溺的捏着那真手指,“那真要是再不理安晏,安晏明天就下山再也不来悬崖村了。”“不要。”那真终于肯转过身子来,刚压下去的哭腔被唐安晏这句话又差点惹哭。“不要...安晏...别走...”“不走不走。”唐安晏心疼的替他擦泪,“不哭了不哭了,安晏不走,不生气好不好,是安晏错了。”那真听他说着一直摇头,低头盯着唐安晏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安晏...安晏受伤了...都是因为那真...安晏才会受伤...胳膊...流血...疼...安晏疼...那真坏...”那真盯着唐安晏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左臂,手指不敢去触碰,委屈的一直盯着看,唐安晏这才明白,那真生气的不是自己弄丢了羊,而是那真害他受了伤。唐安晏抓着那真的手,放到自己被划到的口子上,“那真吹吹就不疼了...”那真终于不再哭了,唐安晏说不清的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任凭崩溃的大脑驱使,下巴在那真柔软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我们那真怎么能这么乖。”第4章===============那真几乎每隔一天都要去山下卖洋芋,洋芋是现从地里挖出来的,块头不小,唐安晏尝试背了一下他装好的背篓,堪堪把腰压塌,差不多得有七十斤。昨天因为耽搁一天,唐安晏本来想在村庄里寻找当年爷爷镜头里的主人公,镜头久远,十五年前的小男孩如今已经结婚生子,据说一家搬去成都发展,下个月可能才回来。这个答案让唐安晏和那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真,绕着唐安晏转圈,边说,“安晏不走...那真开心...不走...陪那真...”住下来没地方可去,唐安晏索性陪那真一块下山,还没体验过从山上爬下去是什么感受,俗语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颇为真理,尤其对于毫无安全保障的2556级钢梯来说,踩空了就会面临生命危险,跌落悬崖的不在少数。它不像是台阶可以脚踏实地,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全神贯注。唐安晏靠着栏杆,看背着背篓走的一身轻松的那真。这回那真留了心,背篓里放着用自己不常用的保温杯装好的水,一步三回头的看唐安晏有没有跟上来。山脚到山顶唐安晏记得爬了将近五个小时,下山也尤为费劲,走走停停一路下来,也用了两个多小时。唐安晏不恐高也被折磨的不行,低头看,成片的悬崖峭壁,触目惊心。脚踏入平地的一刻腿都是软的,那真小心的搀扶他的胳膊,偷偷的撇开头笑。悬崖村自从被报道之后引了不少游客来往,眼下山脚平地就聚集了十几个背着行李的游客,应该是团体组织过来旅游,人潮熙攘,唐安晏把那真往身边拉,把他憋笑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没用多大力气捏捏他的下巴,佯怒。“那真是在嘲笑安晏吗?”那真连连摆手,急求辩解导致脸都憋的通红,下巴搁在唐安晏指尖轻轻蹭,一脸严肃的发誓,“那真……没有……”-山下的人都知道,悬崖村的人进出村庄不容易,背下来的洋芋大多都不会再背回去,所以许多不良商贩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一背篓七十多斤的土豆最后只给十块钱。那真攥着一张五元纸币和五个一元的硬币揣在阿玛给缝制在衣服上的钱包里,里面零星还放着几枚一角的硬币和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五角纸币。那真从钱包里摸索出来一张一元的,顿了顿,又捏起来几个一角的硬币,摊开手心给唐安晏。“买糖...给安晏...”那天唐安晏一句随口的话,竟让那真记到了心里,朴实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睛被这大山渲染的通透,里面密密麻麻的真诚让唐安晏心被满满当当的填满。唐安晏怎么可能用那真的钱,沿路正好有集市,各地村民把自家种的水果和青菜运下山,山村比不上城市,各户收入很低,勉强维持生计。唐安晏抓着那真的手腕从一处糖果摊面前停下,糖果种类很少,被平铺在地上,用尼龙袋垫着。其中夹杂着少部分的巧克力,是唐安晏小时候见过的元宝形状的,不苦,反而齁甜。唐安晏蹲下身子,抓了几个巧克力,又拿了几块奶糖,卖货的是个年轻点的大哥,称了称,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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