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哭呢?茧绥抬不起手,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能从嘴里发出的就只有破碎不堪的呻口今。“你的手腕痛不痛?”岑骁渊忽然问他,在无情进出了几个来回后,浑身滚烫地喃喃自语,眼睛又开始发热,“我的眼睛很疼,岑点心,我眼睛疼。”茧绥感觉自己快要睡下了,梦里还有岑骁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个不停。你的眼睛怎么了?岑骁渊,你有没有发现,但凡我抛出的问题,你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手腕……已经不痛了。”他听到自己的回答。“到了现在你还要撒谎,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岑骁渊将他整个人捞起来,力道轻缓下来,却是在进行新一轮的酷刑,没有快感,没有温存,他的手掌撑在茧绥的背部,滚烫的,炙热的,同时也充满疼痛,“怎么可能不疼,硬生生被踩断了,你该疼的。”茧绥的身体重量全压在岑骁渊的身上,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Alpha的衣襟。“我疼。”他疼的。所以才会总想着逃跑。上城区的高阶Alpha和来自C区没有姓氏的Beta到底能有什么善终的结局,茧绥想不到,也不觉得自己会需要。凡事都讲究公平,都要付出代价。茧绥不认为这代价自己所能承受的。一切不过是他没所求,而岑骁渊看不开。“对不起。”意识逐渐沉沦下去,在最后一刻,他听到岑骁渊的道歉,“对不起,我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茧绥拼命挣扎着,也只是令眼睫颤动,虚弱发出声音:“……我只是,不想再疼了。”可无论是对他进行无谓的标记,还是把他毫无尊严地踢翻在地上,又或者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麻木,只知道接纳,而非抗拒。这些都很疼。都足够他记住一辈子。看来他从最开始就选错了,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选择牺牲自己,去换取家人的幸福。没有所谓的幸福,也没有人被他拯救。身体里充盈着信息素的味道,又是那股熟悉苦话梅。一切起源于最糟糕的相遇,和重逢。在茧绥昏迷前一刻,在近乎绝望的确认了茧绥确实不爱他,岑骁渊反而可以坦诚。“我去C区找过你,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给了我一个假名字,你告诉我,那我该怎么找到你?”“你知道岑広澜怎么嘲笑我吗,他说我是蠢货,连‘牛’是姓氏都不知道。”“茧绥,我快要忘记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的眼睛是那时候坏掉的。”第41章 爱茧绥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只是稍稍动一下,身体都像是被撕裂开,从脚尖痛麻到腰肢。环顾四周,岑骁渊不在。昨夜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他隐约有点印象却不太明晰。情绪失控的Alpha对于欲望的宣泄过于生猛与直接,带着某种天然的兽性。高阶Alpha拥有优越的作战能力,同时伴随着极高的危险系数。这就需要一个信息素融洽、匹配度适宜的Omega伴侣,二者的结合,能够抚平对方焦躁不安的情绪。可惜茧绥只是个Beta。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岑骁渊信息素里的渴望、侵略、占有,那些细微的情绪他统统读不懂,施加在他身体上的只有疼痛。昨夜岑骁渊似乎把他带到附近的湖泊清洗身子,他在梦里挣扎着搂紧Alpha的脖颈,半哭半哼地求饶要对方不要再来了。期间岑骁渊不发一言,清水在掌间化作温凉的泉,泼到Beta身上。直到那哭声减弱,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渐松,他将人抱在自己怀里,笨拙地擦拭掉茧绥身上的水迹。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对着搓红的皮肤,把唇印上去,引来茧绥的颤栗,而后又是推拒,茧绥用手掌推搡开他的脸,哑着嗓子含糊说着不要。“我没要做什么。”岑骁渊终于开口,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发暗,疼痛深入他的脑髓,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胸口规律地起伏,“我不会再做什么了,至少现在,我保证。”那是一句诺言吗?茧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约定是用来打破的、谎言迟早有天被揭穿、越想隐瞒之事越有可能在不经意间公开于众。他早已尝到恶果,喉间灌满苦涩辛辣的汁水,它们一点点腐蚀着他,指引他走向最坏的结局。两腿还打着颤,茧绥尝试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岑骁渊出现在视线内,茧绥不知道他站在那儿看了自己多久,还是压根就没有走。岑骁渊走过来,茧绥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口声音干涩难听,喉咙也疼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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