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茧绥反应,岑骁渊拽住他的头发,手掌顺着他的后脑一直滑到脖颈,只有齿痕,没有标记,他永远不可能被标记。茧绥能感受他掌间的颤抖,Alpha完全有能力将他的头颅捏碎。但他不会这么做。至于为什么……尽管不敢置信,但的确只有唯一的那个答案了。“茧绥,你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当初和我接吻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摸你的身体,把你压在我的下面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我对不对?只有我拼了命想去找你,我一个人。”岑骁渊又有些失控了,抵上他的额头,重重一下,磕得茧绥生疼,却没有后退。这一次他没有躲避。“我、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岑骁渊曾经找过他。也是真的恨他。捧着一颗热切的心和一个可笑的假名字,坠到更深的深渊里去。茧绥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终于装进别的东西,瑟缩着,咬着自己的尾巴,团成一团。他以为他们只是雇主与陪读的关系,合约的最后一年,更成为Alpha身边的累赘、绊脚石。岑骁渊为什么想要他的爱?一个Beta的爱能有什么用?既不能成为继位者的助力,更不能使Alpha变得强大。除非……除非他爱他,希望他能给予相同的回应。这是唯一的答案。可手腕又在隐隐作痛,茧绥忘不掉的——皮鞋的底碾在他的手腕上,圈在右手腕上的环扣象征着他只是个任人宰割的Beta,踩断桎梏的同时也硌碎他的骨骼。没有人来帮他。茧绥能听到过去自己的惨叫声,汗水和意识都是模糊的,模模糊糊间,他看到匍匐在地上的自己,没有骨气、没有尊严,浑身发着抖求饶。周围所有人都在注视他、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上前。他满脸鼻涕眼泪,抬头时,望见的是岑骁渊冰冷的神情。画面定格在这一刻。而后重新回归到现实中来。岑骁渊与他头抵着头,模样亲昵却又仇恨。“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留不住你,那个Alpha对你来说又有多重要?”岑骁渊问道,“你不想他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那么你会为了他说谎吗?”第42章 在一起(修)岛屿的最终出口设在了最西侧的岸口,缘余到时,集合在附近的学生已经非常多了。沿海的热风不断吹拂而过,三天的考核令大部分人都灰头土脸。在一个个熟悉的、陌生的脸庞扫过,没有他想要寻到的人,缘余还想再往前走,身后气喘吁吁地咒骂声也随之跟上。江宜晚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他皮肤嫩,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了。就在两天前,他弄丢了颈环,茧绥被岑骁渊带走,山洞里只剩下他和缘余。江宜晚情急之下说了谎话,缘余一个字都没信。为了自身的安全,江宜晚一路上摸爬滚打跟着缘余,受了不少苦。他怕这假Beta半夜偷袭自己,还给自己串了一串树叶戴在脖子上,没成想那叶片上有小虫,不出一夜,他细白的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子,又痒又肿。缘余全程无视他的滑稽行为。江宜晚只能捡他剩下的浆果吃,在他歇脚的湖泊旁边讨水喝,半夜闹肚子,连闪了几个来回,又都追上来了。连缘余都觉得不可思议,说了这两天里唯一的一句话。“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活。”语气却带着轻蔑。江宜晚早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一百遍,想着只要自己能出去,一定会向校方告发这杂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滚回C区去。不,最好是滚到区域边界去,做一辈子的苦力劳工才能解他的心头恨!好不容易熬到了回程,江宜晚终于看到了曙光。这两天像流民一般的噩梦生活结束了,他的胆子再次大起来,把什么难听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再顾忌周围有谁瞧着他。他就是说给这帮人听的,甚至想把缘余的第二性别直接抖露出来。然而,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让他彻底成为哑巴。对面站着的正是岑骁渊和茧绥。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手牵着手,且是十指相扣。茧绥嘴角的裂口涂了药后就看不太出来了,身上披着宽松的外套,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唯独后颈的咬痕遮掩不住,一低头就能被发现。越靠近茧绥,越能感受到高阶Alpha施加下的威压,江宜晚不想再往上凑,缘余却选择走到茧绥的面前。作为Beta的茧绥感受不到二人见剑拔弩张的氛围,江宜晚却寒毛耸立,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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