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瞥了一眼被他咬了一口还剩一半留在尖端的山楂,面无表情道:“试味了。”
这意思就是不要了。
可周鹤等得就是他这句话:“不好吃?还是不喜欢?”
他弯眼:“你看,你也会有觉着不好吃和不喜欢的食物。”
宁绥微微蜷曲了一下手指。
他没想到周鹤还在这等着他。
宁绥:“没有。”
他只是觉着有些酸过头了。
周鹤也不急,只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签子:“不要了么?”
宁绥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不。”
于是周鹤就直接咬下了宁绥吃过的那一个山楂。
宁绥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右手无意识的缩紧了点。
他不知晓周鹤究竟是怎么每次都在他用线勒自己的时候察觉到的,但连着被发现几次,宁绥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周鹤微微舔舐了一下自己嘴角沾到的糖渣:“唔……挺甜的。”
宁绥心里那点旖旎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冷漠的看了眼周鹤,周鹤摊了摊手:“没出问题,是挺甜的。”
他的味觉和喜好不能同常人相比。
宁绥这么告诉自己,也不再纠结这山楂究竟酸到什么地步了。
可他并不知晓,其实周鹤不大爱吃酸。
在吃完宁绥吃剩下的那个后,周鹤便将剩下的糖葫芦收起来,并没有再碰。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周身全是热闹嘈杂的人,周鹤落了宁绥半步,半个身子都挡在宁绥身后,宽大的袖袍更是拦在宁绥身侧。
他本身就生的比宁绥要高大些,不过是因他那张脸,才总是叫人觉着他是需要呵护着的神明,一碰即碎。
即便是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瞧见过他在风轻云淡间就剿灭了一城的妖邪,见识过他笑眯眯的威胁大妖,也看过天地为她而变色的宁绥,也总是会生出要护着他的心思。
有些人就是如此。
他明明站在了所有人的头上,明明坐在世界的王座上,但却仍旧有无数的人愿意成为他身前替他挡下刀剑的尸骨。
宁绥曾无数次想过,也许他生来就是受万人景仰追捧的存在。
不像他,带着灾祸与死亡出生。
即便是太子,即便当初是宁朝唯一的皇子,他仍旧被人在私底下打下了不详的烙印。
“真不想去放河灯?”
周鹤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宁绥沉沦的思绪,他轻轻笑了下,还是一派的柔和:“从前我都没带你去放过,你父皇带你去过么?”
宁绥:“没。”
他语气冷淡:“我没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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