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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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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泊如笑容微滞,目光扫过宽敞的马车车厢,内心懊恼。

他这大哥也就这点胆量了,竟然连让他上车都不敢。他也没说假话,这天忽然下起雪来,白天尚不觉得,傍晚却愈发冷了,他坐在马上,寒风卷着冰雪一阵阵往衣裳里灌,只觉得如坠冰窟,拽着缰绳的手指都冻得发青。

这王府马车这么大,怎么就坐不下第三人?分明是叶云亭不敢!

叶泊如一边冻得微微颤抖,一边忍不住得意,叶云亭分明已经察觉他的目的,如今,他怕了。

他目光转向李凤歧,虽然没说话,目光却仿佛在求助。

腰上又被掐了一把,李凤歧疼得五官狰狞,忽然抬手扯下了马车帘子:“外面风这么大,王妃就别赏雪了,小心染了风寒。”

说完抬手使劲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满脸委屈。

叶泊如作妖,凭什么他要被掐???

这不公平。

他抬手将被风时不时吹起的车帘子仔仔细细地绑好,确定一点风都透不进来,也瞧不见叶泊如那张倒胃口的脸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日他才知道王妃掐人这么疼,实在是不想再被掐了。

叶云亭轻哼了一声,心里则琢磨怎么叫叶泊如别再来他面前晃悠。

马车内两人的情形叶泊如不得而知,他瞪着被拉的严严实实的车帘,脸色青了白,白了青。一半是冷的,一半却是气的。

他凝眉瞪着紧闭的车帘半晌,不信李凤歧当真对他置之不理,咬咬牙,没有策马先走,而是当真亦步亦趋跟在了马车旁边。

马蹄的哒哒声不小,他就不信,他们能听而不闻。

叶云亭揣着暖炉,喝着热茶,对外头哒哒的马蹄声仿若未觉。李凤歧生怕再被迁怒,只搜肠刮肚地给他讲些北疆趣事逗他开心,也置之不理。

外头的风雪愈大,两辆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进了城,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叶云亭这时才又掀起车帘,瞧见外面发间凝了冰雪,脸色青白的叶泊如时,一脸惊讶:“二弟怎么还没回府?”他皱了皱眉,语气唏嘘:“这么冷的天,怕是要冻坏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抱着的暖炉又往怀里揣了揣。

又冷又气的叶泊如:“……”

他狠狠咬着牙,凝了叶云亭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策马往国公府的方向走了。

第73章 冲喜第73天 大公子莫不是醋了?

从出云寺回来之后没两日, 去查叶泊如的探子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自从意识到叶泊如当真对李凤歧有觊觎之心后,叶云亭便在在意起来,先前去探查的人还是李凤歧派出去的, 这次探子回来了,倒是叶云亭听得最认真,

探子探到的消息不算多, 只了解了一些粗浅的信息。

国公府对外只说将叶泊如母子养在外面,却没说具体养在哪儿, 听的人也只以为是在外头的庄子上或者宅院里,但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说叶泊如母子一直借住在距离上京城不远的镇子里。冯氏对外一直宣称叶泊如的父亲远行经商,独自带着叶泊如在镇上过活。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冯氏虽不是寡妇, 但独身一人带着儿子, 不事生产, 却又不缺银子,镇子上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

叶知礼偶尔也会去镇上看叶泊如母子,不过行踪低调。只从左邻右舍的描述里知道, 每隔上两三月,冯氏宅院的后门便会停一辆马车, 不少人猜测冯氏是大户人家养的外室。

“把人放那么远, 是怕殷氏发现?”李凤歧啧了一声:“齐国公果然能屈能伸。”

叶云亭倒是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冯氏怎么还留在镇子上?”

“冯氏对外说是远行经商的夫君回来了, 要接她们母子回上京。因行礼多,所以叶泊如先走一步,冯氏要留下来收拾行李。”探子说着神情间有些犹豫:“不过我觉得冯氏瞧着有些不对,她的丫鬟去了好几趟医馆,但却又没请大夫没买药, 急匆匆去,又急匆匆的走。”但他盯了几日,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目前探到的消息没什么有用,叶云亭闻言沉吟片刻:“那便继续盯着,有消息再来禀。”

探子领命离开,屋里就剩下两人。

李凤歧拿眼睛一下下地瞥他。慢悠悠拉长了调子:“大公子怎么忽然对叶泊如这么上心了?”

他心里微微得意,莫不是真的醋了?

从出云寺回来那日,他被连着掐了几把,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这两日里越想越觉得,叶云亭这个表现,像是醋了。

永安王内心暗喜,忘了腰上的痛,又抖擞起来。

叶云亭眼睫一颤,眼珠往他那边斜过去,反问道:“怎么,我要对付他,王爷不高兴?”

“!!!”这话李凤歧哪敢应,他腰上还青着一块没好全呢。

“怎么会?!”他立即表忠心道:“我看他上次冻得还不够狠,长兄如父,大公子要让他多吃点教训才好!”

叶云亭轻哼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目光,自去看书去了。

李凤歧心里道了一声好险,对叶泊如越发不满起来。

自己作死就算了,竟然还要连累他。

***

此时的叶泊如,在经历了出云寺小挫之后,暂时没再往李凤歧和叶云亭的面前凑。

那日一路披着风雪回城,回去后他就有些发热,幸好父亲请了太医过府为他施针方才退了热。只是到底是染了病,这两日精神都不太好,日日还喝着药。

他裹着有些臃肿的棉衣,眼神阴鸷地琢磨着那日的情形——此时他才不得不承认,永安王对他确实不假辞色。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充满斗意。

他可不觉得短短这几月的时间,永安王对叶云亭就能死心塌地,他思索良久,觉得是李凤歧对他仍有防备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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