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安思索片刻,笑道:“比。”
那笑中是胜券在握的意味。
谢彦辞脱去宽大的外袍,直接裹了束袖,并未接长随奉上的襻膊,只是冷声道:“上场。”
永乐侯爵回了西阶,乐工开始奏乐,先是序曲,比试之人皆入朝南之席,见燕君安与谢彦辞自东西左右而来,纷纷退避垂首。
一曲终了,鼓声四起,投掷也就开始了。
众人手持箭矢,一人一支,分次排开,待乐起,击鼓投壶起,司射在一旁计数。
左右少年屏气凝神,生怕出了岔子,众人依次投矢,轮到燕君安时,并不做多想,直直投入壶中,端首稳稳投入其中,引得台下拍手称妙。
谢彦辞那箭矢执在手中,眸相视壶口,看了周围人的脸色,或喜或悲,便明白了规则,在投壶的瞬间别有深意的扫了沈惊晚一眼,随即将手中箭矢射向壶口。
哐当一声,落入右壶耳。
只听贺游嘶了一声,便听温时朗扶额道:“谢小侯还是没弄清这规则,他真是将漂亮的一马白白送分。”
一轮有三马,得胜一次,为一马。
贺游几欲站起身去帮谢彦辞。
只听贺游道:“还望谢小侯留几分面子,别毁了自己威名才是。”
沈惊晚终于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擦干净了手,她其实有些好奇究竟谁会赢,倒是没想到谢彦辞首轮就出师不利,二胜一负,他还有两箭,如何力挽狂澜?
若是第一轮就被刷下,难免惹人非议。
当年谢彦辞如此这般,只怕他不着急,自己心就率先急干了,而今瞧着那身影依旧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却不如曾经旧年那般耀眼了。
好似失了光。
又听文时月笑:“哼,平日见他那副骄矜的模样,想不到出师未捷,还是先生厉害。”
沈惊晚没说话,她目光看向谢彦辞,谢彦辞定定地望向她,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笑意,仿佛,有意如此。
她避开视线,绕过谢彦辞,直直看向了燕君安不远处的壶。
谢彦辞笑意渐冷,他恨不能现在过去,掰直了沈惊晚的脑袋,将她按着看向自己,迫使她只看他。
永乐伯爵命人倒了几杯酒,他双手捧着酒杯送到谢彦辞面前:“请行酒。”
负者们接过随从敬上的酒,对燕君安与另几名胜者致礼:“赐灌。”
燕君安直接取走伯爵手中杯盏,一口饮下,冲向燕君安,眼神中多了几分锋利,坦然道:“赐灌。”
燕君安答:“敬养。”
随后,赞礼者又将矢分给来宾,开始二轮。
有意少年未等顺序便抢投,当即听司射道:“违规。”
那少年悻悻地下了台,满脸尴尬。
紧接着,又有几名矢尾落入了壶中,也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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