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买下这里是出于个人情感方面的原因。”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米沙一直在前进,这会已经走到门廊处,隔着木门问里头的人:“我们能面对面地聊一会吗,先生?”“抱歉,我不欢迎访客。现在请离开我的房子。”米沙还想做点尝试,但屋里的人态度坚决,他只好原路返回。令人欣慰的是,杰瑞米的车还停在老地方,没有让米沙再次体验被抛下的滋味。杰瑞米朝米沙说:“你没去多久。”“房主不欢迎我。”“打听到什么没有?”“一无所获。”“我想我又看到一些画面。”杰瑞米说,“一幢房子,有石头做的门廊,门廊左边是一颗尤其高大的榧树。”米沙警觉地问:“你还看到什么?”“它有两层,房顶是斜的,外墙是木头的,烟囱用砖头砌成,窗户是白色的,旁边有红色三角形装饰。”米沙不可思议地看着杰瑞米:“好吧,哥们,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到魔鬼之屋那儿去了?”“我哪都没去,动都没动。”“但你描述的正是魔鬼之屋的样子。”米沙严肃地说,这事情越来越玄乎,“你该不会在戏耍我吧?”“我不知道,思绪很乱,我想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我们先回镇上去,你需要看医生。”“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最好还是去看看。”“我说过不要!”杰瑞米突然大叫。米沙吃惊地看到,面前的雀斑青年正用充血的双眼瞪着他,好像随时会扑过来把他撕碎那样。“好吧,也许你不需要医生,而是需要一些酒精。”米沙伸出双手隔空安抚道,“但我们还是得回镇上去,你这种状态没法继续开车。”这次,米沙成功坐进驾驶座。第一脚油门踩得有些狠,米沙感到整个车身都震了一下,他记不住上一次开这么难操控的车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在俄勒冈,当时米沙的后备箱里装着一个被控伤害前妻而又弃保潜逃的混蛋。米沙非常怀念珊迪,并且咒骂那个偷走她的家伙。等搞定杰瑞米的委托,他一定要到迈阿密去,把那个狡猾的小偷巫师揪出来,让他吃点苦头。**埃托尔发现自己正被局限在什么黑暗且狭小的地方,就像一口棺材似的。这个认知本该令他恐惧,但这会他的意识仍然模糊,好像灵魂正漂浮在半空中,以极端冷静的姿态看着自己的躯体。幼小的身体正蜷缩在角落里,透过柜门的缝隙,他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切——低矮的床脚,发皱的床单……还有,垂落地面的,女人的脚……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伴随着某种并不美好的韵律,或是蜷缩、或是张开……埃托尔忽然翻身剧烈地呕吐起来。他呕得眼冒金星,然而胃里空空如也,只能泛出些许酸水。埃托尔脱力地支起身子。周围仍然很黑,但不再局促得令人窒息。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但回忆它们连一秒钟都没用到。他想说话,但嗓子干得冒烟,脑后被敲打的地方肿了起来,就连额头也痛得像要裂开似的。接着,埃托尔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从外套到袜子的一切衣物都被脱下,就左耳的连助听器也不见了。他试图站起来,但是一股力量攥着他的脖子阻止了这个动作,埃托尔在那里摸到个项圈,是皮质的,得用钥匙才能打开,项圈边缘的小孔里扣着条金属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被固定在墙边的水管上。那狗娘养的不光绑架他,还把他像宠物似的栓起来。埃托尔尝试一会,发现自己没法凭蛮力破坏项圈或锁链。大声喊道:“哈喽,有人在吗?谁能听见我说话?”周围一片寂静,除开回声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作伴。埃托尔顾不上着火似的嗓子,锲而不舍地试图得到点回应:“艾伦·莫里斯——或者随便你叫什么名字——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告诉过你我有幽闭恐惧症。听着我知道你很生气,你确实应该生气的,我很抱歉,真心向你道歉。但这玩笑该结束了成吗?”当发现这招行不通的时候他又换了一套:“卡佳——是你吗?你抓到我了,哈、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相信我那绝对不会是个好主意,我会还你钱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声音像是被黑洞洞的天花板吞噬了一样,能回答他的只有空虚。埃托尔的语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难以维持镇定,到后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尖锐地大叫,祈求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