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个误会,警官。”巡警并没有轻信:“把双手放在车顶上,保持不动。”他将米沙背铐起来,然后转到副驾驶座,小心地掀开外套,见到被绑在那儿、口中塞着可疑道具的埃托尔。刚刚摘除异物,他就急急忙忙地说:“警官,救我!我是被这个人绑架的,我想他可能是个变态连环杀手。”“他在说谎,警官。”“究竟谁在说谎,这位警官会调查的。”埃托尔狐假虎威地说。警员从米沙裤子口袋里搜出两只未拆封的安全套,米沙想起来,那是汽车旅馆房间里提供的。当然作为一名即将满21岁的男性,随身揣携带点“保险措施”倒也不稀奇,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怎么想都有点儿可疑。在这一刻,米沙真希望大地能够忽然裂开,把自己藏起来:“只是在玩游戏,我们都是同性恋。”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都快让米沙对“同性恋”这个词免疫了……巡警将他们带回当地警署,在那里米沙得知这地方的名字——萨默兰。因为拒绝说出真实姓名,他被采集指纹,然后送到留置室。在走廊里有一名年长的侦探正在和同事聊天,当看到埃托尔异色的双眼时,他叫住他们:“等等,他怎么了?”送米沙跟埃托尔来的人简单介绍发现他们时的情况,然后说:“爱德华多,你认识他吗?”“在迈阿密的老熟人。”被称为爱德华多的侦探上下打量着埃托尔,“从这小子十几岁我们就打交道了,跟他那个婊·子娘一样的货色。怎么,弗兰克进监狱之后,你也沦落到街头拉散客的地步?”从被认出开始,埃托尔就表现得十分紧张,听他这么说,立刻慌乱地冲米沙使眼色:“你弄错了,警官,我可没在做生意,对吗?”埃托尔的说辞提醒了米沙:“没错,警官,我们是在做生易。我在路边遇到这家伙,他说可以给我找点乐子,所以我给他50块钱——”“什么,50块?还带道具的?他在瞎说,警官,你知道从我妈那会都不止这个市价!”是这样吗?米沙对此毫无概念,但他反应很快:“就是因为很便宜,所以我才会让你上车的。”“你说谎!警官,他完全是在胡扯……”爱德华多侦探显然不大愿意相信他的辩解。“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坏胚子,说谎成性、偷窃成瘾,如果他跟你要价相当便宜,你就得当心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花招。跟这种人打交道你得多长个心眼,年轻人。”侦探上下打量着米沙,“说老实话,我都不知道你们谁才是该付钱的那个。”侦探的眼神让米沙很不舒服,他看向埃托尔,后者咬着嘴唇,显然对侦探话语非常不满,但什么反驳的话也没有说,而是用那倔强的蓝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留置室里挤满男男女女,一个上了年纪的街头流莺靠在墙角,见到米沙进来不由得吹声口哨:“看看谁来跟我们作伴了。你怎么来这儿的,甜心,性还是药物?”她闻着像被可·卡·因腌制过的熏鱼,米沙皱眉。送他们来的警官朝流莺挥手:“别指望在这儿做生意,老妖婆。”流莺啐了一口,继续用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米沙的样貌,最后小声说:“我可没在做生意,跟他睡觉不收钱我都愿意……”埃托尔一进来就缩着脖子走到角落里站着,米沙想跟着这么做的时候他闷闷地说:“离我远点,你太显眼了。”米沙还能去哪儿?在这儿他只认识这家伙,于是也学着埃托尔的样子,把脸对着墙壁,这让他们看起来很像两朵蘑菇在交谈。埃托尔说:“这么做对你没好处,在佛罗里达,非法性·交易的双方都要承担法律责任。”“以牙还牙而已,谁叫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个绑架犯。”埃托尔嗤笑一声:“你以为爱德华多侦探是怎么认识我的?他跟我妈的皮条客是朋友。在迈阿密,每个娼妓都知道怎么从爱德华多警官手下脱身——只需要把腿张得足够开就行。”“你在胡说!”米沙不由得提高音量,“他讨厌你,而且他看起来不像同性恋。”“你觉得只有同性恋才是男娼的潜在顾客吗?”埃托尔讽刺地看着米沙,忽然半跪下来,将米沙的手捧到面前。米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见埃托尔自下往上地冲他笑了笑……周围一片寂静,好半天,靠在门边的那个流莺才打破沉默:“老天,我愿意花钱让他给我做这个……”米沙这才像触电般地抽回手。带着湿意的中指比其他手指更凉,米沙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把埃托尔拽起来,恶狠狠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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