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进厨房烧了壶水,在料理台上看见一包已经拆封的纸巾,上面印着一个酒吧的名字。他把纸巾塞进口袋,若无其事走出去,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燕惊秋明显精神不好,懒懒朝他摆摆手,也没留他。出了公寓,他一遍遍回想燕惊秋的样子,衣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脖子上也没有吻痕,所以和那个长发男人做了什么?不好的念头盘踞着,纠缠着,让他好几天没睡好觉,但他问不出口,以兼职很忙为由,逃避了每天早晨两人的例行见面。燕惊秋很不高兴,和他闹脾气,几天没联系他。两人再见面时已经是十一月,燕惊秋的感冒已经痊愈了,难得在傍晚去足球场看他踢球,坐在场外,招蜂引蝶般的,周围围了一群男女。梁鹤洲心绪不宁,屡屡犯错,早早被教练换下场。他没走过去找燕惊秋,和几个替补坐在一边,期间视线往那边瞟的时候,和燕惊秋撞了个正着。燕惊秋给他使眼色,让他过去,他没动,低下头拨弄塑胶跑道上的小颗粒,等了一会儿,燕惊秋也没来找他。他听见一旁的队员说闲话,聊起燕惊秋,话题又转到他身上,一人问道:“队长,你和那家伙关系很好吗?是朋友?他总是来等你。”“不是,”他很干脆地答,“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就是嘛,他那种花花公子,和队长的气质也不搭呀,感觉怎么也不该和你玩在一起。”他如鲠在喉,下意识想要辩解,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话说得挺对,没什么好反驳的。两人僵持到训练结束,他背着包经过燕惊秋身边,站在人群外听他和那些人说笑,等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燕惊秋终于发现他。他转身就走,燕惊秋小跑着跟在后面,一直追到操场外的林荫道上才把他拉住,气冲冲质问他怎么不等自己。梁鹤洲一言不发,听他絮絮叨叨埋怨,来到停车的地方,骑上车送他回家。到了公寓门口他就好走,燕惊秋拽着他,说:“喂,你干嘛不和我说话?干嘛这样对我?我要生气了!”说什么呢?他怕他一开口就问起那个长发男人,听到什么不好的回答。“我……我走了。”他笨拙地说了一句。燕惊秋气得咬牙,“你为什么不理我?天天就忙你那破兼职,我都见不到你了!”“嗯……”燕惊秋锤了他一记,“你怎么这么讨人厌,石头一样硬。”他皱着眉,半晌点了点头,“我真的要走了。”“不行!不许!”燕惊秋搂着他的肩跳到他身上,他下意识抱住,两人静静抱了会儿,燕惊秋撅着嘴巴撒娇,换了副语气,柔柔地说:“鹤洲,你亲亲我再走。”他凑过来,先轻轻碰了碰梁鹤洲嘴唇,梁鹤洲心荡神驰,一瞬间把所有的愁苦忘得干净,转身把他压在门上,托着他的后颈压下来。他不会接吻,燕惊秋更主动一些,纠缠个没完,好像怎么耳鬓厮磨都不够。于是他留下来做了晚饭才走,燕惊秋又要他明天继续来,还点了几样想吃的菜,把公寓钥匙给了他。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第二天没去参加足球队训练,去菜场买完菜赶到公寓,正好是傍晚五六点。他用钥匙开了门,没看见燕惊秋在公寓,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很快会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多钟,桌上的饭菜都凉透了,也不见人影。他想起那天在厨房看到了纸巾,犹豫半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去了那间酒吧。这样的场合,他从来没来过,乐声吵得他耳膜阵痛,眼睛久久不能适应昏暗的环境,走路一直打磕绊。他找过吧台,又去到洗手间,最后看向舞池。聚光灯在舞动的人群中晃来晃去,扫过舞台中央时,他看见了燕惊秋,被几人围在中间揩油,腰上背上肩上全搭着不认识的人的手,一会儿被拽到这个人怀里搂着,一会儿他自己倒向另一人怀里,衣服被扯来扯去,领子都大了一圈。像昨天搂着自己一样,他亲昵地搂着那些人,随着乐曲扭腰摆头,像一条魅惑又邪恶的蛇。梁鹤洲想,假如他站在那舞池,也一定无法禁住诱惑,可他站在边上,以恋人的身份旁观。他不知道燕惊秋羞不羞愧,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几乎要无法承受这种重压。本来他想就此离开,但迈不动脚步,一直看着燕惊秋从舞池上下来,踉跄着走回了卡座。照旧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他举着啤酒仰头灌下去,一口气喝掉一瓶,喉结上上下下滑动,大半的酒水都洒出来,把他的衣服浸得湿透,胸前春光一览无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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