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起哄,拍着手让他再来一瓶,他笑得眉眼弯弯,朝身旁一个男孩子勾手,大剌剌跌坐在沙发上。那男孩子举着酒瓶过去,坐在他腿上给他灌酒,他搂着那人的腰,手都伸到人家衣服里去。原先梁鹤洲还在想,至少燕惊秋只是和别人拥抱,但下一秒就眼见着他放任那男孩亲吻他的脸颊脖子。所以那些吻痕都是这么来的。梁鹤洲闭了闭眼睛,走向就近的一个空卡座,顾不得什么钱不钱的,叫来服务生,点了两杯白兰地,拿出手机给燕惊秋发短信。【在干嘛】【怎么惹洲洲宝bei,我准备上窗睡觉里,你呢】看来真的醉得不轻,怕是看手机屏幕都有重影。梁鹤洲瞄了一眼那两杯白兰地,打了一行字过去:【我在靠着酒吧大门的卡座,过来和我喝一杯】第25章 赌气燕惊秋看着那条短信,酒霎时醒了一半。他推开身边的男孩子,望向酒吧大门边的卡座,灯光太昏暗了,人头攒动,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不认为梁鹤洲在虚张声势,他一定把自己寻欢作乐的丑态都看光了。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跌跌撞撞往那边走。以前在酒吧玩乐被抓包的情况不是没有,只是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会心虚慌张,可这会儿满手心都是汗,紧张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好像要把刚才喝下去的酒全吐出来。他刻意走得很慢,思考到底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搪塞,又想着短信里的语气看起来并不愤怒,见到梁鹤洲该摆出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卡座与卡座间的距离太短,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已经来到近前。梁鹤洲安安静静坐着,一靠近他,周遭的噪声仿佛骤然消隐,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再遇的包厢聚会,那时候梁鹤洲也与人群格格不入,好像永远安宁静谧。思绪乱飘了一阵,被一声问话拉回来。“玩得开心吗?”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语调,或许有些沉,但燕惊秋恍恍惚惚听不真切,腿一软跌坐在他身旁,把头靠在了他肩上。“鹤洲,我……你……你怎么来这儿了?”“感觉你会在这里。”“庭南告诉你的吗?”梁鹤洲掏出那包纸巾放在桌上,“在公寓里看见的。”燕惊秋感觉脸上臊得厉害,好像自己是个被正牌老婆“捉奸在床”的男人,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他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而且已经完全记不起来这包纸巾是什么时候被带回家的了。梁鹤洲举起那两杯白兰地,递了一杯给他,说:“你昨天说要吃我做的饭,我就去公寓了,但你不在。”他一直没去看燕惊秋,这会儿微微斜了斜眼睛,用酒杯去撞他的,自顾自一口气喝完了这杯烈酒,顿了片刻,后劲涌上来,灼痛着喉咙,几乎让他无法开口说话。“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忘?真的记不住吗?”燕惊秋呆呆的,机械地举着酒杯往唇边靠,神思涣散,好像有一堵墙在阻隔他的记忆回溯昨天。说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鹤洲,我……我喝醉了,我记不清了。”梁鹤洲放下酒杯,没有回话,站起来就要离开,走出几步又回来,停了半晌,好像鼓起很大勇气才问出这句话。“你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做了什么吗?”燕惊秋反应很慢,迷茫地抬起头看他,“谁?”“你感冒那天,周末,我和程庭南也去了公寓那天。”“……感冒,长发男人……有吗?”梁鹤洲把手插进口袋,紧紧握着,眉眼低垂,“有吧,他身上有你的洗发露香味。”“我……”“算了。”梁鹤洲转身就走,燕惊秋举着酒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去追他。他没有走远,就蹲在在酒吧门口开自行车的锁,一抬头就看见醉得摇摇欲坠的燕惊秋。他也不伸手去扶,跨上车就要走。一切都宛如那次包厢聚餐后的情景重现。燕惊秋拉着不让他走,习惯性坐上后座,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说头痛又说胃不舒服。梁鹤洲挥开他的手,把车骑出去,他又抱上来,嘟囔道:“鹤洲,我真的不记得了啊,明天酒醒了或许我就想起来了,到时候你再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鹤洲不应声,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到了公寓把人送到家门口,掏出钥匙串来,把公寓钥匙卸下来还给他。燕惊秋看着钥匙串上晃晃悠悠的那个足球饰品,靠在门框上傻笑,说:“嘿嘿,鹤洲,这个礼物很好吧?你是不是每天都把这个带在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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