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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鹤洲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燕惊秋踩他的脚印,被这新奇的体验逗得笑个不停,半路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停下来堆个雪人。鹤洲看他的靴子已经被雪浸得半湿,不让他玩,找了个稍高些的花坛,扫干净雪,让他站在上面。他不高兴地翘着嘴巴,居高临下望着他,闹起别扭来。“我就要就要!”“你要什么?”他握住燕惊秋的手亲了亲,看他美丽的脸,又说:“我爱你宝贝。”燕惊秋撇撇嘴,搂住他的脖子,嘟囔着甜甜地说:“要你,就要你。”他闭上眼睛蹭蹭燕惊秋的额头,挡住迎面一阵寒风,燕惊秋跳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说:“我也很爱很爱你。”鹤洲抱着他在雪地里漫步的时候,燕惊秋想,马德里的冬天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他已经开始喜欢这里的一切了。第59章 番外 小别梁鹤洲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站在莱科特大街上等红绿灯,马路对面是一家酒吧。燕惊秋就站在酒吧的招牌下面。那招牌上没有店名,是一副画,画着垂落的大片紫藤花,有薄紫色的灯光作为陪衬,栩栩如生,仿佛风一吹,便会有花瓣落下来,落到燕惊秋的头发和肩上。他穿一件连帽衫,帽子没有戴好,摇摇欲坠遮住一半的头发,双手插在兜里,侧身望向远处的街。交错变幻的霓虹灯光影沉落在他面庞上,隔着些距离看过去,有些难以分辨他的相貌,但那双眼睛,无论在哪个角度在何种光下,都始终如一的妩媚,外眼角上挑的弧度里暗含几分狐狸般的狡诈奸佞,不需要任何言语,只他一个抬眼低眉,梁鹤洲心中淫邪的欲望便被鼓动起来,吵吵嚷嚷地叫嚣。然后来了一辆冒失的车,从街角蹿出,按着喇叭疾驰而过。燕惊秋被吓到了,后退半步,猛地回过头来,视线跟随汽车滑动,目光把街那头的梁鹤洲也囊括进去,但他没有注意到那儿站着那么一个人。梁鹤洲也知道他没有真正看见自己,迫切的渴望仿佛就要冲破胸膛飞出来,他被驱使着,在绿灯还没亮起时想要过马路,但已经来不及了。燕惊秋转过身,但脸还是侧着回望,双手抓住兜帽往前抖了抖,迈步走进夜里。异国他乡,八九点的霓虹灯,薄雾笼罩的街,细雨淋湿的夜,从这一边到那一头,把全世界隔绝在外的几米之距,只来得及抓拍到的一个模糊的侧影。很多年,他找了燕惊秋很多年。但仅凭一张正脸都没有的照片,如何找得到。有那么一阵,在因为找不到人而愤怒焦躁绝望的时候,在势态发展到让他难以入睡的地步的时候,他听信心理医生的建议,决定放弃。要向前看。所有人都这么说,何况所有人都觉得荒唐,甚至前几个他咨询过的心理医生也觉得荒唐,为什么有人可以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如此执着,执着到病态的地步。一定是他本来就不太正常。他选择回归正常。可虽然人们这么说,说陈年往事可以被埋葬,但逐渐地,他发现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己浮现,在梦中,在某个小憩的午后,在夜深人静的晚上,那个惊鸿一瞥不断地、不受控制地蹦出来,搅乱他的生活。他意识到,在过去的这么些年里,他始终停留在那条街上,离不开,也没办法向前看。燕惊秋是他的一眼万年。*做了个令人怀念的梦。梁鹤洲睁开眼,习惯性地去摸床畔,空的,冰凉。燕惊秋跟着剧组去沙漠拍戏,已经三个月了。那儿信号不好,短信发过去常常第二天才能看到回复,打电话时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连贯的话都传达不了。三个月,两人只好好地说过两次话,在剧组放假,燕惊秋得以赶去附近城市的时候。视频通话要开一整天,燕惊秋几乎从头哭到尾,说着想他,吵闹着要回去,又恨恨地说再也不拍戏了。恰巧公司最近非常忙,他一直抽不出空去看望,燕惊秋在手机屏幕那边哭,他也不好受。他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拿起手机给燕惊秋打电话,照常地没能接通。睡意顿消。早晨去公司上班,员工们见他脸色不好,都战战兢兢,要递文件都拜托秘书去。中午没有吃饭,在办公室看企划书。秘书午休回来,带来一个快递盒,上面的寄件人大大方方写着“你的老婆”几个字。秘书似乎已经习惯了,把盒子放在桌上,说:“刚刚送到前台的,我顺便拿上来了。对了,半小时后有个会,财务部上半年工作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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