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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秘书再抬头去看,那两人又黏糊糊地亲上了,只能垂头叹一口气,暗道这年头打工怎么就这么艰难。第60章 番外 裙下臣尚元二十年冬,临近年关,西北忽起叛乱,叛军与外族蛮夷部落勾结,短短半月连攻五六座城池,直逼黎海关要塞。当时已是骠骑大将军的梁鹤洲领命前往西北,在尚元二十一年夏将叛乱彻底平息。军队在小暑时节抵京,那天下着暴雨。梁鹤洲入宫面圣,皇帝大喜过望,封其为镇国王爷,又欲招之为驸马。这位新封小梁王跪倒在金銮殿内,言辞恳切,道:“臣出身寒微,配不上公主。”一句话惹得皇帝脸色微变,“你如今已是镇国王爷,何来寒微一说。”殿内只听得见滂沱雨声。小梁王把头垂得很低,额头抵在冰凉的殿砖上。半晌,皇帝出声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议。听闻你在阵前受过两次箭伤,这几日便在府中好生休养,暂不必上朝,这洗尘宴也无须办了,退下吧。”梁鹤洲心中明了,出了这金銮殿,小梁王“恃功骄蹇”“目无圣上”的言论便会传遍朝野。可他无暇顾及,道一声“谢皇上”,急匆匆出了皇宫,回府换上常服,屏退随从,连油纸伞都顾不得拿便跑上了街。天已经暗了,沿街灯笼尽数被雨水打湿,条条路都黑黢黢的。走过平康坊,去到城南,到了朱雀门街西,他站在永安渠上方的小桥,望向河岸那一头的花街。满月楼是最高的那个,隐约能瞧见印在纸窗上的幢幢人影。丝竹声穿过厚重的雨帘飘来,热热闹闹又亮亮堂堂,暖红灯笼散出的光将那儿衬得似是走水了一般,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烧起来。他抓一抓左袖,确认东西还在,抹去脸上的雨水,快步往满月楼赶。不想引人注目,他敲响后门,来的是平日在雅间端茶送水的伙计,见着他浑身湿透,“呀”一声叫出来,要跪下行礼。梁鹤洲心中急切,往檐下站了站,也不端架子,说:“不必了,我来找燕姑娘,前几日我收到书信,信上说他病重,如今是什么状况了?”那伙计挑着眉毛思忖片刻,说:“回大人,燕姑娘确实害了场风寒,情况凶险,大半个月没能下床,后来程公子请了名医来瞧,开了好几副药治肺上的痨症,姑娘很快就大好了,不过这都是初春时节的事了。”梁鹤洲一愣,“哪位程公子?”“是宰相大人的儿子。”梁鹤洲握了握拳,抬脚要往楼里去,伙计连忙叫住他,但又支吾着不把话讲明白。梁鹤洲急躁得一甩湿透的衣袖,水珠溅了伙计满脸,高声喝道:“讲!”伙计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程公子已为姑娘赎身,姑娘只暂且住在这里,平日为客人抚琴,不单独作陪,现下只等置办好一切,选个良辰吉日,将姑娘接出去,而且……今夜程公子正在姑娘房、房中,程公子吩咐过,谁都不许去打扰。”雨势滂沱,声响震耳欲聋。伙计冷汗直冒,垂头盯着地上将军的影子,屋檐下那两盏灯笼欲灭不灭,光线微弱晦暗,那影子也模糊成小小一团,跟着雨中晃动的灯笼摇曳,莫名一副颓唐窝囊的姿态。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雨眼见着小下来,梁鹤洲才开口,道:“你起来。”伙计扶着酸麻的膝盖站稳,瞧一眼梁鹤洲灰败的脸色,忽然觉得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慑西北的大将军,不过芸芸众生中又一个求不得的可怜人。“大人有何吩咐?”梁鹤洲从袖中拿出一方丝绸手帕递给伙计,说:“你把这簪子交与他。”“可要带什么话?”“不必。”“小的一定办到,大人,您在这儿稍等片刻,小的去拿油纸伞来。”梁鹤洲望一眼燕小秋房间的方向,摆摆手挥退伙计。那封书信,他确实前几日才收到,日日归心似箭,夜夜无法入眠,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都不曾让他如此惊惧。好在那人万安,也……觅得良人。伙计跑回来,把油纸伞给他,他离开满月楼,撑着伞在城中信步,浑浑噩噩,直到夜半才回到府上。接连几日,前来恭贺道喜的人络绎不绝,他称病不见,贺礼也全都退了回去。到第五日,管家通报有个自称满月楼伙计的人求见。彼时他正在院中练剑,闻言衣服都顾不上换,便要去见人。那伙计远远看他气势汹汹举着剑出来,又是吓得跪倒在地。“大人,燕姑娘托小的带个话,请大人今夜酉时去满月楼一聚。”“只说了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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