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谁执念深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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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期易困乏嗜睡,林故若从前没这毛病,昨晚容磊怀里太暖,又是无梦天明。
她在饭菜的香味里醒来,寻着味道探出卧室的门,发现容磊正在开放式厨房布菜,当然,菜毫无疑问是酒店厨子做的。
用容磊的歪理邪说来讲,“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一个电话,专业厨师为您排忧解难,放过厨房,真爱你我它。”
林故若勉强接受这个说法,毕竟她做菜水平凑合,能吃,但没有酒店厨子好吃。
“去穿鞋,过来吃饭。”容磊抬眸睨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瓷碟摆放规整。
“懒得穿了。”林故若双手举到脑后,左右晃头,松动着肩颈。
容磊好脾气用夹了块红烧小排到碗里,朝她走过去,把浓油赤酱的排骨塞到她嘴里。
林故若腮帮微动,再低头吐出来时候,排骨被啃的干干净净。
“尝过味道了,现在该回去穿鞋了。” 容磊微笑说,“阿柴看了你啃的排骨都快哭了。”
阿柴顾名思义,是只柴犬,憨态可爱,是朋友家的狗,常年带到赛车俱乐部和改车厂给这群觉得别人家宠物就是香的主玩。
林故若笑眯眯的点头,嘴上配合道,“好的。”
脚下踩了容磊一脚,为了防止被打击报复,转身就往房间里跑。
三分钟后,林故若因一桌美食折腰,重新和容磊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对面那人已经穿得衣冠楚楚,西裤慰贴、衬衫板正,仅差条领带和外套就能出门的模样。
林故若则是清凉睡裙,一条腿随意的踩着高脚凳的栏杆,无情地干饭工具人。
她早上不习惯吃太多东西,零碎吃了个遍就停下。
容磊推过杯清茶给她用来漱口,懒洋洋的问,“这次回国不走了,有什么打算?”
“我还以为你要替曲楚问问应长乐呢。”林故若仰头灌下清茶,眼巴巴的看着容磊身后的西瓜鲨鱼果盘。
“……应长乐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亲妹,表的。”容磊叹了口气,起身用果盘换掉了原本摆在林故若眼前的菜盘。
林故若满意的咬着西瓜球,水瓤的,汁水在口腔里冲撞,“那也不替闻落行问舒悦窈啊?”
“还没那么闲。”容磊耸肩,无所谓道, “除了你的事,别人我懒得知道。”
林故若睡饱,心情大好,戏精上头,单手捂着自己胸口,另手筷子敲碗。
引吭高歌,节奏感十足,“好感动、你的出现、你的笑、令我神魂又颠倒、你是我最佳男主角。”[1]
容磊长腿交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她自嗨够了,淡淡吐出句,“来,若若,继续,再唱八百字,唱出对我的爱慕之情。”
“……”林故若梗住,“我就知道这一句词。”
“嗯。”容磊颔首,起身越过桌面用手掌去探她的额头。
又在林故若不解的目光里摸自己的额头。
容磊冷静的作出判断,“二百五十度高烧,也不用抢救了,晚上回来我直接送你回家算了。”
第二十七章 。
“你走开!”林故若拍开容磊的手,娇嗔道,“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容磊欣然接受,好整以暇地回她,“那你的确是我家人。”
林故若无能狂怒,“……滚吧。”
被暴雨洗涤过的天蓝得一尘不染,光冲窗口落进来,斜洒在餐桌一角的白玫瑰上,露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容磊确认过林故若今早想喝什么后再度转身去吧台为她冲咖啡,语气平淡的陈述,“我三十分钟后滚。”
“哦,关我屁事。”林故若愤恨地用勺子往嘴里怼果肉球,用力咀嚼。
仿佛她嚼得不是果肉,而是容磊一样。
咖啡豆散发着浓郁的醇香,容磊熟稔的从冰箱里找到榛果酱,用勺背在玻璃杯上抹出个心形,再往里面叠冻好的牛奶冰块。
热咖啡被倾倒入冰块中,噼里啪啦的冰块碎裂声交错响起,杯口冒出丝缕的白雾。
容磊把挑好的这杯榛果拿铁递到林故若眼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哄自己家小狐狸,“行,我错了,别气了。”
林故若喝人嘴也不短,她仰头睨容磊,“你错哪儿了?”
“不该对你说实话?”容磊稍顿,迟疑着试探。
“容磊!”林故若震惊,她磨牙,骂骂咧咧的嘟哝,“也就是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
容磊笑意盎然,“别介啊,我要是死了,心疼的还是你。”
林故若不肯理他,安静的又抿了口榛果拿铁,奶泡沾染在唇角,她自然而然地伸舌头舔掉。
“……”容磊喉结滚了滚,反手敲响桌子,温润问,“所以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从今后改到问今天,一字之差,是种无形的退让。
“一会儿应该会先去安宁医院看一眼,然后回趟家,中午在家吃饭,下午陪舒悦窈去雍济宫烧香,晚上还没定,再说。”林故若的调子懒倦,“明天应该上午也应该在安宁医院先尝试着融入国内临终关怀的环境,我决定留在国内了,大概率是和以前一样,做志愿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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